都是一家人
“周富贵了,快点让他给我滚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把你这尚书府移成平地!”月流川将手中的宝剑‘啪’的一声抽了出来,又‘唰’的一下推了回去,这让站在大厅里的阿难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个刘管家还不回来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月将军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正当阿难即将瘫倒在地上的时候,一道谐谑的声音响了起来。风涧澈一袭白色锦袍,手中折扇轻摇走到雕花楠木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剑眉一挑,满含戏谑的看着月流川道。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风涧澈,月流川整张脸黑得更历害了,两条眉毛死死的拧成一团。
“呀,怎么,月大将军不乐意看到本王吗?哎,既然这样,那你也得先通知本王一声啊,本王要是知道你会架临尚书府,怎么着本王也得退避三尺不是!”风涧澈合起扇子,一脸的悠闲。
“风涧澈!”
“哎,我在了,月将军可是有事要跟本王说?本王在这洗耳恭听了。”风涧澈将耳朵凑到月流川面前道。
“滚开,本将军跟你这个色鬼没什么话好说的!”月流川手一伸用力的推风涧澈推开。
“怎么会没话说了,你现在不就在跟本王说话吗?对了,我说月将军,怎么说咱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说你要成亲这么大个事怎么也不通知本王一声啊,也好让本王替你准备一份厚礼啊,虽然本王两袖清风,清谦正直,不过喝你月大将军的喜酒钱还是有的!”
“风涧澈,你个混蛋,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哪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了,你说,我好好的去喝你的喜酒这有什么错了?”风涧澈皱着眉头一脸的无辜。
“你明知道没有什么喜酒,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月流川咬牙切齿,双手捏得‘啪啪’作响。
“没有喜酒?这个本王怎么不知道了?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风涧澈剑眉微挑,一脸惊讶的看着月流川。
月流川一愣,看着风涧澈的那表情,莫不是,这家伙还不知道那件事情?一想到这里,月流川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都怪自己一时口快,要是风涧澈这家伙起疑惑的话,那他这张脸还往哪搁啊,还不如买放块豆腐撞死算了。
“怎么了,你干嘛不说话啊?”风涧澈上前拍了拍月流川的肩膀道。
“跟你这种人我没什么话好说的!”月流川白了他一眼道。
“是,你跟我是没什么话说,咦,对了,你来找我丈人有什么事吗?”风涧澈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转过脸来看着月流川道。
“我找他……”月流川看着风涧澈一脸刨根问底的表情,不禁在心里仔细的掂量了一下。
他堂堂一国大将军,聘礼下了,但新娘子却逃婚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月流川哪还有脸再见人啊。这一切都要怪那个什么周贵妃,好好的干嘛招他娘进宫去,说什么要给自己和她那个二妹赐婚,结果她娘一喜,还没跟他商量自作主张就抬着几箱金银细软就往周府提亲,现在好了,钱给了,人却跑了!不过,还好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不然他月流川哪还有脸见人啊!估计那个周富贵八成也是怕丢人,所以就没张扬这事,否则这个风涧澈肯定指着他的鼻子笑掉大牙不可。
“喂,你想什么了?”风涧澈用力一捶月流川的胸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我想什么用得着告诉你吗?”月流川白了风涧澈一眼,道。
“你找我丈人干嘛,他好像病了,也不知怎么的,一个劲得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咦,该不会他这病是跟你有关系吧!”风涧澈抬起手指着月流川的鼻尖道。
“怎么可能了,我又没怎么他了,我是来……我是来看望他的……”月流川急忙抢白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风涧澈怀疑。
“是啊,以后他也是你的丈人,说起来,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这种人是一家人啊,懒得理你!阿协,咱们回去!”月流川长袖一拂,急急的便走出了尚书府。
他一走,周富贵这才扶着周浅浅的手走了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幸好他还有一个王爷女婿。
“七王爷,这次多亏了你了。”周富贵走过去握着风涧澈的手,一时间老泪纵横,只差没当场给风涧澈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再上柱香。
“岳父大人,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见外的话。”气走了月流川,又抓住了他的小鞭子,风涧澈心情不禁大好。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瞧这话说的多好啊,都是一家人,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也都不用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