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东珠是我的
周依依坐在树梢上,双脚悠闲的晃荡着,嘴里不停嗑着瓜子,‘喀嚓喀嚓’的声音不色于耳,那瓜子壳不断的从那张小嘴里吐出,散落了一地。
“二姐……”周浅浅伸长脖子看着树上的那道红影,小脸拧成一团,十分的委屈。
周依依将最后一片瓜子壳吐了出来,双后一拍,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周浅浅的身旁,伸手用力的捏了捏她那粉嫩的小脸蛋,“看来这个月将军对你挺好的,你看你白白胖胖的样子,跟前阵子吴妈喂的那几只小猪没啥差别。”
周浅浅的拧着眉毛,用力躲开周依依的魔爪,大眼睛啪嗒啪嗒的,别提有多委屈了。
周依依没空理会周浅浅的委屈,她张着眼睛四处打量着整个院落,好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周浅浅道,“这个姓月的是不是很有钱啊,你瞧他家的瓦片都镏着金,改明儿得空找把刀把那金子全都给剜下来好好的保管,免得让人给偷了。”
“你这不也是偷吗?”周浅浅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说什么说什么了你!”一听周浅浅这话,周依依眉毛一瞪,食指用力的点着周浅浅的额头,周浅浅连连后退,额头上被戳出浅浅的红印。“你姐姐我这么大家闺秀,知书又达礼,我怎么能干那事了我!”
周浅浅用力的埋着头,不敢哼声。
见周浅浅死命的低着头,连个屁也不敢放,周依依嘴角一勾,正准备再接再厉,继续加大力度打击,还没开口,一个人哭天喊地的跑了过来。
“小姐啊小姐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你爹死了还是你娘嫁了啊!屁大事你听嚷啥嚷,小心我拿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被人打断话十分不爽的周依依瞪着来人道。
“二小姐……”一一一听,忙双手捂着嘴巴,万分委屈的看着周依依。
“一一,你怎么了?”周浅浅一脸懵懂的看着一一道。
“小姐,七王爷把您的嫁妆全都抬来了,还抬了三个大箱子,不知装的是什么?”一一看着周浅浅道。
“嫁妆?”周依依皱了皱眉。
那个姓风的王八羔子又想玩什么把戏?
“是啊是啊,你说,七王爷是不是来接小姐回家的啊!”一一看着一脸懵懂的周浅浅,满脸的同情。
与其回那破王府,还不如呆在这将军府了,怎么说她在住的这几天,整日好吃好喝好睡。她只要一想起七王爷那张死不改色,僵硬得跟死尸的脸就全身发麻,双腿双软。她家小姐真歹命,居然嫁了这样一个人。
“这家伙良心发现了吗?”周依依一听,精神一震,拉着周浅浅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说完,也不等周浅浅应话,直接拉了她就跑。
风涧澈一露面,将军府如临大敌,人人拿着家伙全都涌了过来。
月流川看着面前那一箱箱珠宝,左思右想,实在拿不定主意这风涧澈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这是什么意思?”月流川问。
“不明白吗?从今以后,这些东西全都归你了!”风涧澈双手一摊,略带讥讽的看着月流川道。
“风涧澈,你又打什么主意,我月流川也不缺这几个臭钱。”月流川警惕的看着风涧澈,正说着,就见周依依拖着周浅浅闯了进来,见满屋子的珠宝闪闪发火,其中还有几样特别的眼熟,周依依扑过去,摸着那串硕大的东珠手串,想了半天,终于‘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这,这是不我的手串吗?怎么会在这里?”
怪不得她看着这么眼熟了,这串东珠还是那个被她扒光衣服的京城和记布庄的公子,为了感激自己大发慈悲,他感恩戴德才将这串居说价值连成的东西送给她的。虽然她周依依是一名神医女侠,不受金钱长利诱,但瞧着他那诚惶诚恐的样了,她还是很‘勉强’的收下了,可是,它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风涧澈与月流川异口同声道,说完,互相鄙夷的看了一眼,又同时扭过头去。
“我的手串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谁偷的,快点从实招来,不然我把你们一个个吊在树上晒成腊肉腌起来下酒!”周依依握着手中的东珠手串,双目喷火。
好啊,这些混球连他周依依的东西也敢打主意,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喂,死疯子,是不是你偷我的!想你堂堂的一个王爷,怎么能做这么下三滥的事了!你简直不是人!”周依依指着风涧澈的鼻子,指名道姓的骂道。
“滚!”风涧澈伸手用力拍掉周依依的手,差点没气得吐血。
他风涧澈是谁啊,他可是堂堂的七王爷啊,什么珍宝没见过,他从小拿珍珠当弹珠,这一串破东珠,他瞧都懒得瞧一眼,居然敢说他偷东西!这女人脑袋没问题吧!上次合欢的事他还没有跟她算账了,她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你要我滚我就滚啊,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
“疯女人,这些都是你爹送来的嫁妆!就这些破东西,我堂堂的七王爷会放在眼里!”风涧澈鄙夷的看着周依依,然后扭过脸去,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再废唇舌。
“嫁妆?我爹!”周依依指着自己的鼻尖,然后又扭过头看着手中的东珠,还有那树玉珊瑚,“啊——周富贵,你太可恨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周依依尖叫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东珠用力往地上一扔,气冲冲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