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猫头鹰吧!

惊愣住的除了深思中的项天博,还有秦雅彤,他握住儿子手的指尖剧烈的颤抖了下,而后退后一步。

“妈,这次你不要再反对我们了好吗?我爱她,从我见到她第一眼,我便知道这一生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说这话时,项允承的眼底涌出太多太多浓重的悲伤,他的视线不再空荡茫然,他扭头看着床侧近在咫尺却心隔遥远的一双父母,身子痛苦的颤抖:“爸,你也年轻过,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爱晴晴胜过爱自己呢?”

“不行!”秦雅彤瞪大的双眸忽然一闪,她怎么可能任由他再这样下去,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那个丫头再跟允承在一起。

她做了那么多岂不全部前功尽弃。

“妈,求求你!我爱她,不能没有她!我会死的a死的!”

项允承痛哭着,声音嘶哑而凄凉,或许健康时的男人是不会这么没有风度的哭泣,起码在他26年的生命里,他一直当一个温文尔雅、孝顺的好儿子,他从未求过父母什么,但唯独这件事上,却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是。

男人眼泪始终有着软化心灵的温度跟力量,项天博举步走到儿子身边,半蹲下身子,握住被束住儿子的手腕:“允承,爸爸知道怎么做!赶紧好起来,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我告诉你们,就是我死,也别想那个臭丫头走进项家门,更何况,她已经是箫穆宇的女人了,怀了人家的野种又想回到项家来吗?休想!”

“秦雅彤!”

一道冷声喝斥让秦雅彤也顿时安静下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出这一番话的后果,待她侧眸看向床上的项允承之时,细心妆扮的脸上变得一片惨白。

“你骗我!……”

“允承!”

“你们骗我的!晴晴……”

尖叫声从病房传来,威廉一行医护人员再次赶来,项允承刚有些恢复清醒的神智再次陷入癫狂,他拼命地扯着束缚在床上的手臂,牙齿深陷进唇瓣,鲜血溢出他的齿缝。

他双腿痛苦的蹬开棉被,抗拒一切医治,床铺在嘈杂的室内发出惊恐的碰撞声。

威廉将项天博叫到门外:“天博,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刺激他只会让他更加抗拒医治,他的求生毅志在醒来之前一直很强烈,现在会这么差,我想……”

“我知道该怎么做!”项天博待重新控制住项允承之时,只身走出病房,坐在车子里,翻开电话簿里一个号码。

……

“晴晴,我也给你报个名?”这是在看了某个相亲节目后,死党安若可突然冒出的想法。“你说你这孤身一人的,又没个人照顾,不如找一个好男人重塑你未来的美好人生!”

若晴听着死党突然冒出的邪恶想法,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

安静了几乎一周的安若可,怎么会大清早夺命call她到自己的小巢陪她看什么狗血相亲节目?

“好啊!”

安若可瞅着淡定的某人,咬了咬牙,伸手拿出电话,斜眼睨着满脸无所谓的若晴。

“喂!报个名儿!”说得跟自己家开的一样,然后她将若晴基本情况说了一下,而后还不忘记补上一句:“先把这期男人资料发来一份,我先过过目!”

她豪气万丈地对电话那头吩咐着,挂了电话后便斜眼打量开眼前的若晴。

“姐姐这次给你物色个极品男人,身份地位俱佳,财富指数高,长相俊美的绝世好男人!”

若晴眼前莫名的浮现出箫穆宇的模样,她又往嘴巴里塞了几块暑片,很惊讶箫物宇目前对与她的影响力。

“唉!只可惜,比起我们家箫大董事长还是差了很多!”

“跟他有什么关系?”若晴吸了口九珍,无视她铺设的各种陷井。

“也对,听说我们董事长最近生活很低调神秘,天天准时下班,而且行踪不明!”

安若可凑到若晴耳边,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据说,狗崽队已经初步判断我们尊敬的董事长大人极有可能……”

若晴挺直的脊梁骨感觉到阵阵寒意,安若可不怀好意的笑着,然后伸手搂住她肩膀:“养了一只金丝雀!”

“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只鸟有什么可惊讶的!”若晴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表演天份,单是瞥到安若可的死鱼眼神就能想到她心里那忿然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样。

“关键这鸟儿根本不是什么好鸟儿,有了华丽的小窝就忘记了曾经的森林!”

一只枕头从头顶砸下来:“滚蛋,赶紧给姐找相亲对像去,想做鸟儿的人多的是,可惜我属鹰的!”

“猫头鹰吧!”晚上出来觅食!安若可抱着被砸的脑袋忽又笑起来,想若情的矫情样,被男人修理时的画面感,一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栽到地面上。

房门这时从外面打开,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不由地回头。

男人身形高大,银灰色的西装裹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上,他双腿笔直劲美,轻微的钥匙声响过之后,冷冽的回眸。

那是一张凛冽到近似冷酷的面容,眉骨薄凉,眼神精犀锋芒半掩,修长的食指环着一串银色的钥匙。

“项翌男?”若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

每次他的出现都很让她出乎意料,而现在,她更加不解地转移视线。

安若可双瞳里立刻呈现出鲜少的温柔跟妩媚,可她还未缓解疼痛的小屁股立刻离开地板,飞快地跑向门口。

抱着刚进门的项翌男拼命地亲吻他的脸:“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哟!呜哇!”

若晴傻了眼,这一幕着实震惊了她的小心脏。

她从来都不知道安若可竟然认识项翌男,而且关系出人意料的亲密。

一双相拥的男女终于分开,当然是因为项翌男扯开某个攀附在自己身上拼命磨蹭的八爪鱼。

他厉眸扫过室内那个不和谐的女人,以及露在嘴唇外面半个暑条,像个被定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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