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逃离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均是华尔尔失明的消息,配上那张巨幅照片,大家已经确信木尔大神真的已经失明了,往日里那个眼中总是有着流光溢彩的女孩子,真的已经看不到了。
那双黯然无光的眼睛让人惋惜,那难过却又故作坚强的笑容让人心疼,那个身穿白色素裙的女孩子顿时揪痛了所有人的心。
她说:“我不会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就放弃写作,我热爱写作,我爱我的那些粉丝们,所以我不会让他们失望,就算我看不见,我有手,我有耳朵,更重要的是我有一颗热爱这份工作的心,以及一颗充满想象力的头脑,我相信,就算是看不见,我也能创造属于我的明天。”。
粉丝们全被这段话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的偶像永远都是最坚强的,他们的偶像一直都没有让他们失望,就算看不见,她也不曾放弃她的梦想,放弃他们。
报纸上还附有华尔尔的各种喜好。
记者:请问木尔大神你最喜欢做什么?最讨厌做什么?
木尔:我最喜欢吃饭睡觉写作,最讨厌刷碗整理衣服打扫房间
记者:能说一下你最囧或者是最令人难以忘记的事情吗?
木尔:最囧的事情呀……好像是把救命恩人当成坏人了,闹了一个大乌龙。最令人难以忘记的事情就是我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笑)。
记者:你喜欢小动物吗?
木尔:喜欢,最喜欢猫猫,我现在养了一只加菲猫叫珍珠,很可爱很可爱。你要照片吗?我手机里有很多,你要不要,要不要?
记者:……
记者:你有什么最喜欢吃或者是最讨厌吃的吗?
木尔:我最喜欢吃苹果,最讨厌吃……红豆酥。
最讨厌吃……红豆酥。
当墨天齐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修长的指紧紧的握成了拳,手中的报纸被他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今天是第十二天了吧!”华尔尔发出一声叹息,距采访那天已经过去十二天了,墨天齐就像是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声问候,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就像是三年前姬南玺那样,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掉,不留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等了这么久,她也该死心了。
她站在窗户前,凛冽的寒风吹打着她柔嫩的脸颊,脸上传来的痛意让她却是弯了唇角,忽然一抹冰凉的液体融化在她的鼻尖,紧接着有更多的飘落在她微扬的脸上。
她把手伸出窗外,洁白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掌心,只是一瞬间已然融化成水。
“是下雪了吗?”。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了银白之中,这么多年了,这座城市还是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雪,孩子们欢呼起来,大人们也都开心的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玩起了雪仗。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从医院门口行驶出来,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两排车轱辘印,一直延伸到远方,直到和那些纵横交错的车印相接,再也找不出那排车印驶去的方向。
然而,当那辆黑色的轿车涌入车流中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跑车与之擦肩而过,当那辆豪华跑车行驶到医院后面那栋不曾对外开放过的住院楼前停下,一个身穿黑色风衣举世无双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面 饱含了无尽的思念,冰冷的容颜上,唇畔绽放的那一抹微笑,让世界也因他而变的温暖起来。
十三天了,他说给她时间,到头来却是自己熬不住了。她说那句最不喜欢吃的是红豆酥,是在生气他的离开吧。
他只是想给她考虑的空间,他要让她知道,即便是没有他,她也可以活的很好。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他的累赘。
他走到楼上她住着的那个房间,站在门前,他那颗冰冷的心脏因为她而有了热度,频率极快的跳了起来。
要见到她了。墨天齐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房门。可是入眼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慌了起来。
“尔尔……”他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的眉终于拧了起来,墨黑的双眸中闪着担忧,慌乱,以及害怕。
病床上没有,卫生间没有,哪里都没有她。
墨天齐真正的慌了急了,他拿出电话拨出华尔尔的电话号码,轻快的铃声却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响了起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抿了抿唇,他走了过去,弯腰拉开了抽屉。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手机,白色的,手机上挂着一串水晶吊坠,那是他送给她的。
他拿起手机,一张 白色的纸条映入眼帘。他拿起来,洁白的纸上,那黑色的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丝张扬冲撞到他的眼底。
慌了,乱了,痛了。等了,伤了,累了。
墨天齐的心凉了,他把纸条往手里一握,疯了一样的向外跑去。
“墨公子……”打水回来的保安,远远的就看到了墨天齐,高兴的向他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墨天齐停下奔跑的步伐,俊脸上的寒冰比外面的皑皑白雪似乎还要冷上三分:“看到华小姐了吗?”。
“华小姐啊,她出院了”。保安挠了挠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华小姐刚走不久,估计才十多分钟”。
他话音刚落,墨天齐已经如风一般从他面前消失,在保安回头的时候, 那辆黑色的豪华跑车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
路上留下的车子痕迹很是明显,墨天齐只需跟着走就可以,只是才走了没多远,这道痕迹就被阻断了。
“该死!”他有力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方向盘上,黑色的车子停靠在路中间就像是迷路的孩子一样久久不动,周围已经响起了车子的鸣笛声,似乎有人骂骂咧咧的说着让开当道诸如此类的话。
墨天齐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直直的看向前方,墨黑的眸子里布满了寒霜。
是他,太过于自信了。他以为给她时间会让她想清楚一切,却忘记了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