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深宫女人

“可别让别人看到了,赶紧走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陌歌听那声音尖细倒是宫中太监才特有的,身子缩在那假山的墙角之下,动也不敢动,这种与阴谋扯上关系的事情,太过危险,而她尽力做的就是不要将自己卷入危险之中。

那说话的两人很快离去,陌歌隐藏着身子自然没看清楚那两人什么模样,不过声音倒是记得清楚,许久之后才缓然站起身子,这趴久了腿都麻了,站起身来都有些晃荡,有些艰难的走了出去,这天便下起了绵绵细雨。

走的太远,也不知去了哪里,而且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陌歌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雨越下越大,全然不知自己转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宫门就这么闯进去了,不过她开始也只是站在门口,但门口完全遮不住那肆意的雨,没法之下,便只好走了进去。

院子有些大,看起来却已经荒芜了杂草丛生,门口一个侍卫都没有,推开门以后结着许多蜘蛛网,看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主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冷宫,陌歌整理了一下湿透的衣服,天色阴沉又因下雨,房间又甚是破旧,所以看起来有些阴森,陌歌胆子也不算很大,人就站在门口,等着雨停。

只是没过多久,便听到房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一跳,默念着好奇是会杀死猫的,所以,一定不能进去看,恐怖故事里面的人,就是这么死的!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能听到细细低语,听来像是有人在说话!陌歌心底一惊,外面大雨越下越大,天色又是阴沉,她若是想走的话,也走不成,但若留下来,如此诡异的房间,她又如何敢留?

定了定心神,陌歌轻声喊道:

“谁在里面?出来!”

良久没有回应,只是说话声音却是大了一些,听来,似乎是女人的声音,这里如此破旧,谁又会呆在这?陌歌抬脚一步一步的挪进,每走一步,都觉得心惊肉跳,她胆小啊!

里面有个内室,推门进去,吱呀一声传来,突然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蹿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心都跳到嗓子眼去了,啊的大叫一声拔腿就跑,也没看清楚那白色的是什么东西,转身就向着门那边跑去,迎面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陌歌吓的又大叫起来,身子被人一把抱住,嘴巴也被捂住了。

“不要叫,是我。”

声音听来很熟悉,陌歌这才抬头一看,那张艳绝天下的一张脸近在咫尺,定定的看着她,陌歌这才缓缓定下心神,沉声问道:

“皇上,你怎么到了这来了?”

再看他身上穿的倒不是龙袍,反而是青色纯棉的公子服,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种风流,宫子墨抱着她,缓缓松开了她,皱眉抬手用袖口替她拭去脸上的雨珠,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全湿透,整个人冻的有些瑟瑟发抖。

“你怎么到这来了?”

眼底冷芒一闪而过,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内室一眼,陌歌低头没有察觉到他的眼色,有些局促不安的解释着:

“我迷路了,又下着大雨这才找个地方躲雨,没曾想撞进这来了,这是哪儿?”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等雨停的差不多了,就赶紧离开吧。”

宫子墨神色有些冷凝,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陌歌便很主动的后退了几步,抬眼看着他,然后指着内室的门,小声道:

“里面有东西。”

“你进去看了么?”宫子墨忽然显得有些激动,脸色阴郁的可怕,陌歌吓的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上,宫子墨前进了一步,手抵在了门上,俯下身死死的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冷声问: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看他那阴冷的眼神,她哪里敢说什么?心计深沉的人越危险,知道越多也越危险,这里又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若他狂性大发,她哪里还有活路?

“是么?”

“是!”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灰暗的天色下,并未看的清脸,只看见她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样子,身姿看起来像是个女人,她就像是个幽灵一般出现,陌歌吓的毛骨悚然,求救似的看了宫子墨一眼,却见宫子墨的眼神竟然变得很奇怪,忧伤?愤怒?还是孤寂?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那眼神极为痛苦,虽只是一瞬间,但她还是看清了。

“皇上,是你么?是你来看怜儿对不对?”

那女人睁眼死死的盯着宫子墨,并且开口说了话,这声音听来有些沙哑,她缓缓抬头,窗外一道闪电闪过,陌歌正巧便看清了那张脸!却吓的惊叫一声!这.....这是怎样一张脸?满脸伤痕密布,就像是鬼面一样!

或许是陌歌的叫声惊住了她,她竟像是疯子一样撞了过来,一把抓住陌歌的头发,口中嘶叫道:

“狐狸精,我要划了你的脸,我要毁了你的容!”

尖锐的指甲竟向着她的脸划去,她的速度实在太快,陌歌竟然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想要挣脱也挣脱也不开,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指甲要划上她的脸,宫子墨却挡在了她的身前,那疯女人的指甲就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口中喃喃着,竟然张口咬上了他的手,更让陌歌诧异的是,宫子墨竟没有抵抗,就让她那么咬着,眼底却极为悲伤与痛苦,这一幕倒是让一旁的陌歌有诧异之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是谁?看宫子墨的样子,难不成竟是他心上人?也不对啊,这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最起码也有四十了,据她知道的,这太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难道,这个疯女人才是他的母亲?若是的话,那为何堂堂一国之君的亲身母后会疯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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