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处闲愁
韩君夜听了云征月一连的反问,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可是……我还是……”可是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任由九月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好了,小孙,情况大抵上我们都知道了,你也受了惊吓,先回去吧!”云征月见韩君夜没在冲动,又转过头来安抚了一下孙茴。
“嗯,好的,”气场上孙茴哪里是云征月的对手,云征月一个吩咐下,他只有乖乖点点头照做的份儿,转身走向门口,关上门的一瞬,才想了起来似的,忙又道了一句:“那个啥,云先生,若是有了九月的消息麻烦和我们说一声,我们都很担心他!”
云征月笑道:“放心吧,你和其他同学说一声,让他们放心,另外对于九月被黑衣人带走的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好!”孙茴应了声,便又冲着韩君夜点了点,“那么云先生,韩先生,我就先走了!”
“云爷!”待到孙茴关上房门离去,韩君夜又急急地叫着,“现在该如何?”关心则乱,向来头脑灵活,一个眨眼间便可以有不下三、四个计策的韩君夜这会子功夫居然也会无计可施了,他向云征月征求的建议。
云征月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你这会子倒像我那时失去小盼的样子,真是槽透了!”
韩君夜不在乎云征月此时说自己什么,他的心里乱乱的,就像在内心深处关着一头野兽,一直在低吼着,寻机窜出来一样……而他也快压抑不住了……
“你先安排好人手秘密接近黑木那边,观察好他最近的动向,特别是他身边机要人员的进出境情况!但不要打草惊蛇!”云征月终于给他下了指示。
韩君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找人布置,他一刻也坐不住,若是不找点事来做做,他怕他会疯掉,或是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找上门去,向黑木泽索要九月。
待到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韩君夜这才想了起来,害了他的宝贝九月的罪魁祸首,鸾帮的交际花姚姬来。
害得九月生死不明,他不会让姚姬好过,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姚姬也失踪了,她在警局里被人保释之后就不明行踪了。
宋致绍接到韩君夜的电话时,已是半夜三更,那电话铃声犹如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他本不想接,可是那铃声一直就不断,大有他不接听便一直吵到电话没电了为止!
“喂,你他妈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小心老子逮了你剥皮!”他的口气很冲,一按了接听键,不管对方在没在听,就直接把炮放了出来。
“你倒了是逮了我看看!”韩君夜冷冷地应声。
宋致绍一惊,他再也没有想到,这来电人竟然会韩君夜,“怎么?九月不在你身边?”他愰过神来,吊儿郎档地道,“还是说九月现在满足不了你,你就想找我的不痛快?”
“你怎么知道九月不在我身边?姚姬那个贱人是你派去的?”韩君夜却是直接抓住了他话里的小辫子,他现在只在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就激动的不行,何况宋致绍这么一句颇有歧义话,他不多想就出鬼了。
“什么姚姬,你在胡说些什么?九月不在你身边?又在哪?”宋致绍被他问的蒙住了,一时头脑反应不过来,他不明白,这好端端地为啥子要提到姚姬那个不相干的女人。
“少给我装十三,姚姬那个贱人难道不是你派去害九月的?现在把她给我交出来!”韩君夜咬牙切齿道,上次宋致绍伙同姚姬给九月注射禁用药物让九月阑尾炎发作,又给九月在体入植入追踪器的事本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在他看来,宋致绍就是愚忠,为了事事向风爷看齐,什么不入流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什么?!”宋致绍一听,呆了,隔了几秒缓过神来又急吼吼地叫道,“韩君夜,你他妈的说什么了,姚姬把九月怎么了?”
“不是你这个小人派的姚姬开车撞九月?”韩君夜这时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听出电话的那一头宋致绍的不同寻常,急切与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是说姚姬那个臭女人开车撞了九月?!”宋致绍这才听明白了,他不敢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得到的却是韩君夜不屑地重重一“哼”,合着不祥,顿时他的心就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九月,九月他……现在如何了?有没有事?”
“九月什么情况你别管,我就问姚姬她人呢?你是交不交出来?”韩君夜没有告诉宋致绍,九月现在下落不明,对于九月亲生父亲的事情,宋致绍也并不知道。
“韩君夜,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告诉你一声,姚姬不是我派去的,我宋致绍没那么下作,派个女人做这档子不入流的事,更不会去害九月!”宋致绍深吸了口气,还是把这话一个字一个字地给说了出来,“还有,姚姬现在并不在我这,我早打发她回风爷身边去了!”
“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会去找她问个明白,若九月真的是被她伤到了,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说完,宋致绍就挂了电话,此时他的睡意已全无,心口突突跳的厉害,恶气难出,他一把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水杯全都挥到了地上,“噼呖啪啦”就是一阵,引得门外耳室的守夜小弟一惊,忙敲门问着:“绍哥,绍哥,怎么了?”
“都他妈的给我滚!”宋致绍怒吼着,门外的小弟一囧,忙收回拍门的手,不敢再吱一声,又灰溜溜地缩回了自己的值班耳室内。
待到门外不见动静之后,宋致绍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沿边了抓了抓头发,仍是觉得头痛的要命,他一咬牙,打着赤脚下地,不管不顾地踩着满地的水渍,也不怕被方才被自己掷到地上的玻璃割伤脚,就冲到了浴室,开了淋浴器,凉水哗地就兜头冲了下来,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暂时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