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祝英台失踪

马文才勾起嘴角,起身拂袖离开。

课堂上就剩我、王蓝田、荀巨伯、梁祝五人,王蓝田站起身道:“祝兄,柳大人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他也是依法办事,你若真心想让山伯留下来,就快点修书回上虞,或许还会有一线希望。”

祝英台低头不语,我知道这时候她心里是最乱的,她怎么敢向祝家人开这个口呢。

银心和四九急急跑来,“公子,当初你们结义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办呐?”银心道。

“银心,别说了。”祝英台喝住银心。

“我去找马公子,他一定有办法的,”银心慌乱地站起身,却被祝英台拉住,“别去了,他不会帮我们的。”

“啊呀,英台,你就写封信回家把你和山伯的事告知一下长辈,让他们回封信,不就得了吗?”荀巨伯在一旁劝道。

“你懂什么?我家夫人要是知道公子跟贫民结义,必然大怒,到时候不但留不住梁公子,就连我家公子都会受到牵连。”银心怒道。

“既然这么怕被连累,当初又何必与我家公子结义?”四九也火了,他大步上前,指着祝英台问道:“祝公子,这信,你到底写不写?”

祝英台迟疑中。

四九点点头,看向梁山伯,“公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没事就喜欢乱出头,出了事情就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了。”

“四九,你别太过分。”银心怒道。

“行了,银心,四九,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都大了,我将纸笔拍在祝英台面前,“祝英台,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要为山伯做最后一搏,还是等着我大哥把你、山伯、陈夫子三个通通赶下山?”

祝英台一脸愤慨地盯着我,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柳中书是你的亲大哥,你若是真心想帮山伯,你为什么不去求他?”

“我靠,祝英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求他,有用吗?人家要的是铁证,不是人情。”我气愤地站起身,拉起王蓝田的衣袖便将他拉走,“蓝田兄,我们走。”

“哎,仪清,蓝田兄,……”我对梁山伯的叫唤声直接无视。

我淋着雨气冲冲地回到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马文才正好倒了杯茶想喝,我大步上前,一把夺过茶杯就往嘴里倒,还是灭不了我的火,我将茶杯拍在桌子上,“再给我倒一杯。”

“哦,”马文才又递了一杯水给我,我一口喝完,转头怒视马文才:“马文才,你们家祝英台是不是有病啊?”

“英台?”马文才无所谓地笑道:“她又怎么得罪你了?”

“哼!”我拍着桌子坐到凳子上,“她倒是试试看,再惹姑奶奶我,一定要她好看。”

完了,漏嘴了自己都没反映过来,马文才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我自己没注意到,汗,文才兄,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马文才刚想说写什么,房门外不远处,银心和马统你争我赶地冒雨跑过来,我疑惑:“马统什么死回来的?都消失好久了。”

“让我先说,……”

“我先说……”

银心与马统在门口争起来,马文才一拍桌子俩人立马停下来,“银心,你先说,找我什么事?”

银心看了我一眼,又道:“马公子,你帮帮我家公子吧,她和梁公子在课堂上吵起来了,现在说要收拾行李下山。”

马文才并不着急,缓缓说道:“银心,你应该知道,你家公子早就应该下山回家去。”

“就是,”马统插话。

“可是马公子,现在雨下的这么大根本不适合赶路,求你去劝劝我家公子吧。”银心跪在马文才的脚边哀求。

“银心,祝英台跟山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我问道。我才回来,这一会功夫能吵成这样?真是稀奇。

“他们争执了几句就吵起来了,后来越吵越凶,我家公子就说要下山。”银心哭诉着。

马文才叹口气站起身,“那你还不去看着你家公子,来这里哭什么?”

银心慌乱地站起身,自语道:“对,我要去看着公子。”说着便跑了出去。

“我也去看看山伯,”我迅速地将淋湿的外衣脱掉扔在地上,跑了出去。

“柳仪清,你回来,”马文才撑着伞追了出来,“你穿成这样跑出去,你疯了?”

难道还要穿着湿衣服才算不疯啊,我不搭理他,“啊呀,你别管,我去看看情况。”我推开马文才往梁祝的房间跑去。

还没到门口,便看见山伯与巨伯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我立刻迎上前去,“山伯、巨伯,你们去哪里啊?银心呢?”

“仪清,英台自己跑下山了,这么大的雨,我很担心她。”山伯站在雨里焦急道。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祝英台性格这么冲动,“那我们分头去找她。”

山伯点点头,他与荀巨伯去了左边,我与马文才去了右边。

“英台……”

“祝英台……”

“你在哪里啊?祝英台……”

……

祝英台私自下山的消息已经惊动了书院里的人,山长派学子们纷纷赶来寻找,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应声,银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夜幕已经降临,我和马文才已经在后山找了一下午了,都不见祝英台的人影,雨还在不停地往下倒,浑身湿透,我现在真的是又冷又饿。

“仪清,你浑身都湿了,先回去吧。”马文才拉住我的衣袖,其实他也浑身都湿透了。

我烦躁地将他甩开,“祝英台这个死人死到哪里去了,要是被我找到,我一定狠狠给她两巴掌。”

我真的发现我越来越讨厌这个女人。

“大家都在找英台,也不差你一个,走,我先送你回去。”马文才紧揽着我的肩膀,将我往山上拖去。

我用力推开他,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已经视线模糊,“马文才,你到底怎么管教祝英台的?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由着性子胡来的吗?”

“我……怎么是我管教祝英台?这句话你应该去问祝家庄的人,问问他们是怎么管教的。”马文才气愤地将伞甩到了一边,我们俩就这样站在大雨里大眼瞪小眼。

“仪清兄,文才兄……”梁山伯与荀巨伯见是我们焦急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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