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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是她活该!

孙东听了宁霏涧莫名的职责,顿时脸就成了猪肝色了,他联销的笑容完全僵住,片刻之后才又道:“怎么会,卑职,被指不敢。”

“不敢,就好。记住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干涉!”宁霏涧语气有了些许的强硬,他没有再看孙东,而是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自顾自的进入到钱府。而他身后的人也一一的跟上,他们看他的目光皆显露出明显的不屑鄙夷。

宁霏涧还未进钱府,就给了孙东一个下马威,这又如何能让孙东善罢甘休呢?直到宁霏涧待人进入了钱府之后,他才僵直着转身望着钱府恢宏的大门,眸底渐露怨毒之色。

不过一虚有其表的文弱丞相,还敢在他面前给脸色!宁霏涧,你的时日不多了!

……

入夜之后,钱府之内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席举行了,而当真正的主角宁霏涧到达了宴席现场之后,原本已经等的意兴阑珊的人们这才又一次提起了兴致了。宴席被安排在一处半敞的水中亭阁上,遥军中凡是身负要职的将军都参加了,只是右翼军副将郭利才没有出现多少还是留给人一些遗憾的。

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主动开口提及此时,宴席上气氛场面还算比较和谐,不时的能听到一些交谈之声。

宁霏涧和处在主座上的杜谦简单的问候了之后,便入席了,皇甫琦化装成一样貌普通的侍女紧随其后,站在了宁霏涧的身后。而在宁霏涧落座之后,皇甫琦便倾身替他斟酒,虽然低垂着双眸,但她无时无刻不在用余光打量周围的一切。

而当她看到了杜谦身边的薛慕白之后,她更为困惑了,今日宁霏涧的队伍里面,他并没有找到薛慕白的身影的,那么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回到钱府的呢?皇甫琦直觉这跟宁霏涧的安排有关,但具体是为了什么皇甫琦心里不甚明白的,而且薛慕白在回钱府之前,为何不跟她说一声呢?

皇甫琦眸底逐渐黯淡,是因为薛慕白不信任她吗?

“酒,溢出来了。”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皇甫琦回神,这才意识到她斟的那一杯酒已经满到不行,嫩青的上等美酒溢出酒杯,在桌面上流淌了一滩酒渍。

看着宁霏涧那被酒渍弄脏的袖口,皇甫琦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而这个时候由各处而来的各异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侍女服侍主子替主子斟酒,却出神到这种地步了,到还真是少见啊。

杜谦饮下杯中美酒,一手揽过身边的美人,看着皇甫琦道:“都说上京女子个个温婉客人,是极细致的妙人啊,而此等侍女粗手粗脚的,宁丞相怎么还能容她在身边呢?不如本帅替丞相好好**?”

皇甫琦闻言,心底骤然一沉,她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失误就惹上了不小的麻烦了。杜谦其人,心狠手辣的,在他口中的*,又怎么可能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轻松呢。

她双手在身侧握了握,然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之中屈膝跪下,声音略显颤抖道:“奴,奴婢侍候不周,还请主子惩罚。”

杜谦看了看那跪在地上已被吓坏的女子,然后对宁霏涧说道:“还算乖顺的,宁丞相,那么本帅就依她所言,好好赏一顿了?”

他说完,笑了笑看着皇甫琦道:“本帅也并非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小惩大诫也就过去了。既然你弄脏了宁丞相的衣裳,不如就将那酒渍清理干净了,如何呢?”

杜谦说着,抄起桌上的酒壶狠狠投掷在地上,酒壶应声而碎,酒液流淌了一地,他眸底渐渐显露出了残忍本性,补充道:“哎呀,不小心打翻了酒壶了,顺便也把那一处也清理卡吧,记住,是要用你的嘴,给我舔干净!”

杜谦的话刚说完,其他在座的将军玩性大起,竟也跟着杜谦纷纷将酒壶狠狠砸碎在地上,明里暗里都要逼着皇甫琦去清理。

毫不掩饰的折辱,肆无忌惮的逼迫,皇甫琦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么多人竟然同时针对了她。要她像狗一样用嘴舔干净地上的酒渍?那么她皇甫姓氏的尊严和荣耀还会存在吗?

目及之处都是碎了一地的酒壶碎渣以及大滩大滩的酒渍,而周围的人似乎也等的不耐烦了,纷纷催促皇甫琦快点清理。

薛慕白隐忍不发,宁霏涧作壁上观置之度外,此时的皇甫琦彻底的陷入了孤立了,没有人帮她,哪怕是出言辩驳。

皇甫琦缓缓抬头,仰视宁霏涧,见他神色冷漠如常,心底失望,不禁想问:宁霏涧,只是这样,就想要让我信任你吗?

“怎么,没听动本帅以及各位将军的话吗?还不快把这里给清理了!”杜谦怒言逼迫,脸上却又忍不住的畅快笑意,他心情甚好的揉捏怀中美人的胸部,心中想着,宁霏涧也不过如此,自己的人被群攻了,都能胆小到置之不理啊。

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什么能力来争夺祁城,主子徐朗还是多虑了。

“很好,本帅有意饶过你,而你却这般不识好歹,那么只有一条路让你走了。来人,把她丢尽军妓营!”

在杜谦的吩咐之下,迅速的有人上来来到皇甫琦的身边,欲伸手将她绑了,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那乖顺至极的侍女竟然会突然发难,她挣扎着,以她柔弱的身躯竟然真的摆脱了数人的控制,跑到了宴席的最中心处。

警戒的守卫见此状况,纷纷拔刀直指皇甫琦,若她在靠近那杜谦半步,怕是就要血溅五尺了。

此时的状况怎一个乱字能够形容的了呢,皇甫琦内心烦躁不已,她迟疑片刻,竟也不顾满地的酒壶碎渣,就又跪了下来了,却是对着那宁霏涧的方向跪的,她朗声道:“奴婢时候不周,还请主子惩罚!”

毫无意义的求饶,这样的话皇甫琦已经在之前说过一次了,根本没有引起宁霏涧哪怕一点的关注,而这一次也该是不例外的。

“现在又开口求饶吗?可惜,晚了!”杜谦看她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说着,脸容渐渐狰狞:“把她,乱刀砍死!”

周围明晃晃的刀刃迎面劈向那跪在一地碎渣上的人儿,而那人却不动如山的依旧跪着,圆瞪的黑眸直视前方,像是在等着谁,等着什么……

薛慕白看着这样的一幕,内心在悔恨自己的懦弱之余,更多的是失望,她为什么不躲?就这么认命的等死吗?这才不是他所认识的亓溪。

阻止的话语哽在喉中呼之欲出,他正要开口了,却不想有人抢先一步。

“都住手!”

语道间,宁霏涧竟也不顾那正在劈落的乱刀,径直踏着一地的碎渣,来到了皇甫琦的身边,挥刀的众士兵急急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而这个时候,那些刀刃最近的都近乎要贴到宁霏涧的脸庞了。

“宁丞相这是怎么了,这狗奴才自己都认命求死了,您再挽救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宁霏涧突然而来的古怪举动让杜谦来了兴趣了,而更多的则是让他迷惑了,由最先的对这侍女的置之不理到现在在乱刀之中不顾自己安危的要救下她,这是两种截然不同差之千里的态度。

这宁霏涧到底在想什么啊?杜谦心里也不确定了,这侍女在宁霏涧的心里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

对于杜谦的疑问,宁霏涧自有他的说法的,他解释道:“我并无意要她的命,如同杜大人你说的一样,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杜谦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说道:“好吧,就看在宁丞相的面子上,饶了她,来人,把她丢进军妓营!”

而就在几个士兵要奉命行事的时候,却听得宁霏涧又道:“慢着。”

杜谦有些不悦了,他问宁霏涧:“宁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都说小惩大诫吗?我绕她命,让她近军妓营自生自灭的,还不够从轻发落了吗?”

宁霏涧不答反问:“杜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事了吧?”

杜谦困惑:“忘了什么?本帅怎么可能忘呢,宁丞相说笑的吧。”

宁霏涧轻笑着摇头,然后解释:“我的侍女确实有错,小惩大诫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的侍女犯错了,她也是我的人,其实还不便麻烦杜大人来替我做决定吧。”

他眸底有了丝丝冷意,继续补充道:“她是我的侍女,称我为主子,跪的人也是我,而非杜大人你。杜大人,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劝你还是趁早撒手啦吧,小心惹火烧身啊。”

杜谦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他想不到宁霏涧假意任他为所欲为,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给他脸色给他难堪了,话里话外都在暗暗指责他,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宁霏涧这是用这么一件小事在警告他,命令他趁早将祁城交给他宁霏涧!

二队杜谦来说,这绝不可能!

周围的守卫听了宁霏涧的话,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纷纷看向了杜谦,令杜谦的处境更为尴尬了,他收敛了眸底的残忍,忍着心底怒意道:“都给本帅退下去!”

守卫领命散去之后,杜谦推开了身边的众美人,缓步走到宁霏涧的面前,对他道:“宁丞相的事,本帅就不多干涉了。宁丞相可满意了?”

“那是自然。”宁霏涧说完,然后又对跪了很久的皇甫琦道:“这事我就不计较了,今日你所受的罪是你活该,你应该心里明白吧。起来吧。”

“是。”皇甫琦应声,双腿颤抖着缓缓站直了身体,那酒壶的碎渣深深的扎入了膝盖了,阵阵疼痛却愈加的让她冷静清醒起来了。

活该吗?确实是自己活该呢,这种诚,在杜谦的眼皮子底下,她却只顾着观察周围,完全脱离在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之外,以至于惹了祸端。若非后来宁霏涧出手,恐怕她今日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哟,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朕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吧。”

有人不请自来,人未到,声先至,略显轻佻随意的语气,特殊的自称,来人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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