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若雨生病了

徐若雨看到的没错,胡訾杨眼里确实期许。他不了解自己的内心,他不了解这是不是爱情。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欣赏,疼爱,甚至欺负。

那些寂寞的夜晚,有了徐若雨的身影,他聊以慰藉。他二十七岁,却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让他有如此感情的女人,他年轻的面孔却苍老冷酷的心只为她一个人悸动。

他也曾坐拥无数美女,但都只是昙花一现,没人他希望留在身边做他的女人,他以为这一生,不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出现,他自小对待感情就十分凉薄,母亲因生他难产而死,父亲只顾社团生意,连带他,也被*的毫无半点血性。

而他真的找寻到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却发现她并不媳这样的“宠幸”。

她居然告诉他她需要时间考虑,她居然在懵懂之时还在犹豫,她有着不同于他经历过的女人特殊的品性,她不看他的身份,地位,金钱等等。

她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女人,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无力感。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徐若雨的身体已经溃不成军,终于是昏天暗地的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她打了蝴蝶总台的电话向陈经理请了病假。她是真的生病了,身体发热,嗓子干哑,涕泪直流,看来是得了重感冒。

她不停的咳着,仿佛要将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因为是临时住在酒店,并没有平日必备的药在身边,她浑身无力,无法下地。躺在床上,口干舌燥,因为身体的难受而辗转反侧,想再继续睡却睡不着。

身体渐渐感觉到越来越热,被子盖了被踢掉,不一会又感觉浑身冷得发抖,她用手背放在自己的额头处摸了摸,很烫。

这几日真是诸事不顺,不过躺一下也好,免得见到胡訾杨不知如何应对。她安慰自己,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胡訾杨在偌大的酒吧区也找不见徐若雨的身影。他沉稳的坐在那里,用眼光环顾四周,内心却有些焦急。真是个让他会失控的女人。

他见到走过来亲自送酒的陈经理,貌似不在乎的问道,“今天怎么没有歌手,玫瑰呢?”

“大哥,玫瑰病了,刚刚打电话请了假。”

“。。。”

“那大哥,我去忙了,有事再叫我。”

这该死的女人,生病了也这样悄无声息,难道还想躲开他不成。

他心中抱怨,却还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还未等坐起,玉子眼神妖媚的走过来,坐在桌前,翘起长腿,看到桌上的酒未动便准备急匆匆离开的胡訾杨,她心中又是一阵痛,她知道他为何看上去会显得紧张,她不甘他这样对待另一个女人。

玉子的长腿伸到胡訾杨的身体侧,高跟鞋在桌子下摩擦他的西裤,似勾引,又似一种无声的抗议。她将桌上的酒开启,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至胡訾杨面前。虽然内心波动,但表面看上去还是平日的妖媚平静。

“大哥来了这么急着酒,怎么也喝几杯再走。”

“。。。”胡訾杨没说话,喝了桌上的酒,明显的应付。

“怎么,不好喝?表情那么难看。”玉子又倒一杯在其中。

“既然你都知道,就别再浪费我的时间。”胡訾杨站起身。

“别走。”玉子伸手拉住他的上衣袖,忽视周围的那些人群,忘了自己的身份。

“放开我。”胡訾杨语气平静冷淡,却又是些许不耐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玉子几乎苦苦哀求,刚才的平静已经不知去向。

“只怪你做人太狠毒,碰了不该碰的人。”胡訾杨冷漠的看她一眼,甩开她拉住他衣袖的手,再一次只留给玉子一个背影。

玉子拼命喝酒,想将自己灌醉,她埋怨自己在酒桌上练出的好酒量,似乎越喝就越清醒。但最终,她还是如愿以偿,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胡訾杨驱车赶往徐若雨住的酒店。此时已经很晚,酒店大堂空无一人,胡訾杨匆忙来到前台,想值班的工作人员问清楚徐若雨住在几号房。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酒店有规定,没有客人的允许不能随便告知门牌号码。而且这位小姐特意交代过,有人问起她的房间一律不能告诉。”工作人员礼貌的拒绝他的询问。

“我有急事找她。”胡訾杨还是好言相劝。

“真的对不起,先生您可以先给您的女朋友打个电话。。。”

“你他妈说不说。”胡訾杨哪里还有缜密的逻辑,满心都是对徐若雨的担心。他红着眼,一把揪起工作人员的衣领。

工作人员见到面前的男人愤怒的双眸,也是不禁开始发抖,男人强大的气场让他十分恐惧。

“徐小姐吗,楼下有位先生找你,姓胡。”工作人员无奈拨通徐若雨的房间电话。

“我知道了。让他等等。”

徐若雨虚弱的接了电话,虚弱的起身,强忍汹涌而来的头痛批了一件居家睡衣外套承电梯来到大堂。

这是胡訾杨第一次见到这么憔悴的她。发白干裂的嘴唇,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素面朝天的脸,邋遢的衣着,头发随便在脑后扎一个马尾。这样的玫瑰看上去更真实一些。

他恍了神,下一秒便看她朝自己走来,他抬起手示意她别动,快步朝她的方向走去。几步的距离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担心这个女人,如此想念这个女人。

徐若雨迁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她是在无力去应对他,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在意识模糊的片刻,还不忘自己回到A市的目的,这样的处心积虑,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也好,打出一张同情牌,让胡訾杨对自己更是好感加分。

当胡訾杨走到她面前,她收起思绪。“你怎么来了?”声音微弱无力。

“生病了却自己躲在这里。”他是在埋怨她吗。

“小事情,吃几片药就好了。”她说得轻松,表情却不轻松。

“你。。。”

他未出口,徐若雨已经觉得眼前一黑,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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