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性命垂危 各乱阵法

当莫妍汐失去意识的时候,破旧的房门被推了开了,一名宫女带着个食盒左顾右盼的进来,瞧见眼前吓人的景象,惊恐的丢掉了手中的食盒,尖叫了一声,楞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转头就奔了出去,这个人是谁?此人本是太后江霍昕派来偷偷给莫妍汐送些吃食的小宫女,哪知道遇到了这等景象,自知大事不妙,连忙朝康寿宫跑去求救。

“太后,不好了不好了”,小宫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来。

“慢慢说,出了什么事儿!”江霍昕望着跌跌撞撞神情慌张的小宫女,虽然心中也是焦急,但还是好言安慰道。

”摄政王妃在冷宫自戕了!"小宫女带着哭腔惊恐的说,

江霍昕一听此话吓的也是魂不附体,连忙吩咐宫人们自己要摆架清秋殿。

身为太后江霍昕寡居多年很少离开康寿宫,但这次也顾不得了,希望自己去时看到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否者着一尸两命真真是天大的罪过。

当她赶到清秋殿莫妍汐所在的房间时,一进门就问到了浓烈的血腥气息,再看穿上躺着的人儿,原来清秀的面庞早已成为灰白,她几乎不敢探视对方是不是还有气息,只瞧见那几乎全没在胸口的里的簪子,散发着冷冷的光芒。

“太后,王妃还有气息!”身畔一直伺候她多年的碧桐上前小心仔细的测了测莫妍汐的鼻息,惊喜的发现虽然气若游丝,但重算还是有的。

“快,快,通知太医,让人把摄政王妃移到本宫康寿宫后的合欢殿去!“江霍昕清晰的发出一项项指令,大人之间的情愫纠葛罪不及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在宫人们抬着奄奄一息的莫妍汐离开清秋殿时,门外的侍卫很是为难,江霍昕生来第一次疾言厉色的训斥道眼前的一群奴才到:“摄政王若要怪罪,一切有本宫担当!” 心中只是暗暗叹息道,这两人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曾经的恩爱甜蜜竟然成了如此恨意十足,情爱之事实在难解。

这头合欢殿里头众太医是跪了一地连连摇头,除了止住了莫妍汐伤口的血外,其他再也无能为力,难道一切只能听天由命,望着一个鲜活的生命跟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这么离开?

这时碧桐响起了一个人,悄悄的跟太后江霍昕耳语道,“不知此此事能否请玉太傅出手,只是……”

碧桐的一句话敲醒了一筹莫展的江霍昕,无论这两对夫妻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纠葛此刻救人要紧,连忙差人去前朝找玉太傅去。

那头凤衍在来仪阁听到冷宫里侍卫的回禀,听说莫妍汐是被大皇嫂差人用担架抬出清秋殿的,嘴上没送半句,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慌了神,想要去看看究竟,于是勉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缘由,说是去找太后理论为何私自放了冷宫中的废妃。

而在勤政殿里给惺帝凤弥教着功课的玉镜弦眼皮跳个不停,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看见康寿宫的管事跑来急匆匆的给皇帝行了个礼,拖着他的袖子,苦着张脸求道:“太傅,太后让您跟老奴去趟合欢殿,摄政王妃不好了,太医院太医束手无策都跪了一地了!”

玉镜弦手中的书啪一下的掉在了地上,却也顾不得了招呼着伺候在侧的管事王安照顾好幼帝,赶紧跟了康寿宫的管事去了,一路上细细问了情形,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凤衍啊凤衍,若是莫妍汐有个三长两短即使我能放过你,你自己可能放过自己。

几乎同一时间,凤衍跟玉镜弦同时到达了合欢殿,原本深有隔阂的两人冷冷的对视了一眼后,还是暂且忍住了心中的怒气,去了莫妍汐所在的房间。

虽然嘴里说着恨,心里挂着痛,可此刻看见这般没有生机的莫妍汐,凤衍几乎没能站的稳,差点跌坐在床榻之上,几年的情感付出不是说能忘记就能忘记,对莫妍汐他此刻才发现爱多过恨,即使曾经对他隐瞒种种过往,让他自尊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可他也决计不会想看到此刻的情形。

玉镜弦心中愤怒异常,什么君臣理解,什么兄弟情深,全都见鬼去吧,一把拉开呆若木鸡的凤衍,替莫妍汐诊治起来,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越发觉得心凉,失血过多,高烧不退,原本孱弱的身体,狭心症又犯了,腹中的胎儿岌岌可危,母体也犹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枯竭熄灭。

就因为自己曾爱过莫妍汐,自己没有爱上凤沐音,妍汐隐瞒他们相识相知曾经有婚约的事儿,凤衍你需要这么去折磨一个人吗?怒火中烧的玉镜弦一记拳头扫向了凤衍的俊脸,一直处于愧疚不可自拔的凤衍被打了个正着。

剧烈的疼痛拉回了凤衍的思绪,发现此刻对自己发飙的人居然是玉镜弦,也是一头恼意,这一切原本就起源于眼前这名自己视若知己的男人,此刻他还没有发飙,他玉镜弦让他们兄妹让莫妍汐到了这个境地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出手!

一瞬间两个撼动朝野的男人纠缠作一团,厮打着,在外人看来就如同一团火焰,相互吞噬和对方。

“住手!”一声清亮的嗓音出现在合欢殿内,消瘦的身影飞速的窜了上去手上加开了两人,凤衍一看来人竟然是多日未见的凤沐音,消瘦的脸庞,一双曾经灵动的眼睛下却有着疲倦不由的深色阴影,眉头间是化不开的忧伤。

玉镜弦看见来人,内心的愤怒并未减去半分,因为在他看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都是凤沐音,“你们把妍汐害成这样的……”

凤沐音没等他说完,一个巴掌就呼了出去,啪的一声,五条手指印在玉镜弦的俊脸上清晰的显现出来,“你向她早点死,你们就给我打,继续打!这眼前的一切结果,我们四个人都有错,不要说得理直气壮,你以为你玉镜弦推脱得了责任!”

左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倒是打回了他身为医者的理智,无论他们之间对错与否,此刻性命攸关确实不是该打架纠缠的时刻。

"妍汐有救么!“见各自冷静下来,江霍昕问到,”这腹中的孩子有救么!“

”要救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只是……“玉镜弦有些吞吐。

”你说!“凤衍又想上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不是对她一直有情么,怎么这会子有法子却不救了!“

”我对他有情又如何,救她只有一个办法去找我大师兄拿雪域幽昙,可是他在侗越山的仕玥崖!“玉镜弦见凤衍口出讽刺,心中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你有本事去拿么,要在五日之内让她服下!“

”我去就是了,不过是五日,我凤衍沙场征战多年的人还去不了一个仕玥崖!“凤衍一听莫妍汐有救,不过是要费些功夫罢了,骄傲的撂下话来。

”不行!“凤沐音出声反对,”七哥去不得!“

”凤沐音,你就这么见不得她活着吗?你就这么恨透了她么?她肚子里可是你的亲侄子!“玉镜弦见凤沐音出言阻拦首当其冲的反应就是,凤沐音要从中作梗。

凤沐音冷笑一声,眼睛里满是失望的光芒,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职责,她听在耳中,痛在心头,可是痛着痛着着心就没什么感觉了,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罢了,自己也该醒了。

“七哥别去,我去,那个地方山势险要,我轻功比七哥要好,这样自然要安全妥帖的多,而其也节省时间。”凤沐音说出了心中所想,抓着凤衍冰冷的手,“玉镜弦你给我听着,我就算再恨她,也不会拿我七哥的孩子做报复的工具。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写一封书信,我带着身上,也好顺利让你大师兄交出雪域幽坛!我凤沐音没你那么卑鄙无耻……”

“沐音……”凤衍望着凤沐音微微颤抖的肩膀,知道她心里又多痛,可是这一刻去这样撇除个人情感去不予余力的为莫妍汐奔走,其实说到底她还是那个口硬心软的孩子,他们这四个人里头,从头到尾最受伤的只有她而已,唯一他们都曾经爱过,或者曾经得到过爱过,只有沐音从头到尾只有自己的付出,得到的只有伤害.

玉镜弦没做赘言,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叫给了凤沐音,凤沐音拿着信,淡淡的说了句:”你最好给我保证在我回来之前,莫妍汐的小命还在……“

当日傍晚凤沐音便只身一人连夜上路,直奔侗越山的仕玥崖,可她远远没有想到,此去她带回的是莫妍汐跟腹中孩子生的希望,而失去的是她对爱情最后的一点奢望,一切的温情都将消失殆尽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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