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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朝为仪

烟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轻轻的起来,正想下床时,一个丫鬟便进来了,对她说:“萱婉仪醒啦,奴婢这就叫人前来为你梳洗。”没等烟锦回答便叫了几名丫鬟,将烟锦从床上扶起,为她洗漱。

洗漱完毕后,烟锦正想问怎么回事,刚进来的丫鬟就说:“萱婉仪不必多问,皇上纳了您为昭仪,赐号‘萱’字,赐入住凌烟宫,本来选妃已经结束了,今日是迎接新的妃嫔,而特设的洗尘礼,也就是说,皇上和惠妃娘娘,以及各宫娘娘回到场。说是洗尘礼,倒不如说是家宴,多少的妃嫔只有在这种宴会上才见得到皇上尊容。“

”婉仪记得要处事小心,千万不要让惠妃娘娘抓到把柄,或者是惹到了惠妃娘娘,她心狠手辣,以后就有的婉仪好受的了,照惠妃娘娘的性格,定是不会放过婉仪。其他娘娘都比惠妃娘娘好说话,婉仪就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还有,萱婉仪是在选妃结束后增加的,到场大家必定会注视婉仪,揣测婉仪的来头。所以到了那里,婉仪记得一定要举止得体,体态端庄优雅......”就在这位丫鬟的说话间,其他人已经迅速的为烟锦换上了宫服,绾起了华髻。她站在铜镜面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头顶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看着铜镜中的人,烟锦愣了神,这......还是自己吗?

“萱婉仪,快走吧,没时间了。”那丫鬟对烟锦说到,“我叫良宸。”

“良宸,我......"烟锦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又不知从何问起,便止住了,向宫门外走去。烟锦咬咬牙,尽力不去想桤年,不去想她下山后的那些时光,想要狠狠地将他们甩在身后。

洗尘礼上,刚选上入宫觐见的妃嫔一一入座,新奇的看着宫廷中的风景。果然,宫中就是民间比不得的。

刚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台阶,拾级而上,是一座黑漆雕龙长桌,背后是雕龙围屏,大殿两侧,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两边则是落座的石桌,石桌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石桌的表面刻着双龙戏珠,用手轻轻抚去,摸不到一点痕迹,原来,在石桌的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晶!再看看,才发现每一张石桌上雕刻的都不同!

不一会儿,各宫的娘娘都到场了。一一行礼之后,大家都在等待白翳的到来。

水烟阁进到殿中,手中拿着拂尘站在右侧,用苍老尖锐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惊醒在场的所有人,赶紧起身行礼,并齐呼:“臣妾参见皇上!”白翳踏入殿内,环视一周之后,内心诧然,她为何没来?但是却又不表露出来,大声说到:“平身!”继而转身在上座坐下,其他人也随之坐下。

霎时,歌笙奏起,也有不少刚入宫的新妃嫔为博得白翳赏识,也纷纷上前作诗起舞。白翳看着她们,或莞尔一笑,或略做沉思,其实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烟锦呢,为何还不来?

忽然听见门口有一尖锐的声音喊到:“惠妃娘娘驾到!”左右的人都停了下来,退至两侧,分分跪下行礼:“惠妃娘娘万福金安!”进来一窈窕女子,穿的一淡橘色地呢长裙,轻轻抬手:“都起来吧。”然后正直走向高台下,跪下对白翳说:“臣妾来迟,请皇上恕罪!”白翳笑笑道:“爱妃请起,赶快入座罢。”慕曲甜甜笑道:“谢皇上!”

慕曲刚坐下,闻得门口又一声音喊到:“萱婉仪到!”

众人抬头一看,无不叹惊。粉色的长裙摇曳至地,腰带完美的塑出她玲珑的身形,头顶的簪花在她的步伐下颤颤生辉,显得她更加美丽。脸颊因匆忙而绯红,更是可爱至,美得出尘。白翳也看的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会在自己的面前,他尴尬干咳两声,示意让她入座。

“主子!”门口来了一人,一身洁白素衣,白的不沾一丝灰尘,宛若上仙。慕曲起身道:“平常这宴会也不见您来……”话还没说完,君笙却道:“我来,我去,皆随我心。”一语噎住慕曲,憋的她满面通红,却又没有办法,只得赌气的跺跺脚。君笙看看烟锦,又看看白翳说:“可来迟了?”

白翳大笑道:“来去皆随你性,何来早迟之分?”君笙也笑笑,坐在了烟锦的身边。白翳见状也并未多说,也没有再理会。众人又开始载歌载舞。

酒过三巡,忽然,君笙对着白翳说:“桤年今日怎会不见他的踪影?若是他知道他念念不忘,寻遍天下的人儿如今却要成为你的枕边人,倒不知他作何感想。”白翳却并无恼意,反而说到:“君笙最近似甚是任性。”

君笙没有接话,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烟锦在一旁听到他说的话,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自己无故当上了婉仪,原是他早就查得自己的身份,将自己留在身边,莫是为了牵制桤年。

烟锦不禁失笑:“自己怎会是他念念不忘的人,他爱的可是丞相之女溶月啊,皇上不应该将溶月纳为妃子,同时牵制丞相和桤年吗?”这句话她没有敢说出口,只是小声的在自己的心里说到。

看向那名正在跳舞的女子,身材火辣,一边跳着一边又朝着白翳暗送秋波。白翳不以为然,却见的桤年匆匆赶过来,在宫中,他竟御风而来,脸上一副焦急的样子。来到高台前,也不行礼,却缓了缓声音,轻声道:“臣弟来迟。”白翳回答:“无碍,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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