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尘埃落定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使绊子,泼脏水,小打小闹的警告根本不起作用,还不如我一次就整个大的,一劳永逸比较好,也比较适合我这个懒到家的人。
雅尔江阿的请罪折子已经送去塞上了,该干的我都干完了,每天也就是去老九那里看看青鸾,在要不就是去三方合或者如玉斋看看原料或者成品的成色。
事发的第一时间老九就杀过来了,他问我是不是我布的局,我慢腾腾的喝着水,喝完了才一脸平静地问他何出此言。
老九显得有些急躁,“青鸾一听到这件事就猜到可能是你算计的。”
我以为是老九猜到的,闹了半天居然是青鸾,“证据呢?”
老九愣了下,估计没想到我会问他要证据,一般情况下要么承认要么否认,他想了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昨儿个早上瓜尔佳氏在我走之后去了府里,碰到了四嫂、八嫂还有你,你把她一顿刺激,明着就说她已经人老珠黄,晚上就出了这么一茬儿事儿,所以青鸾就想是不是你。”
“琦珞,告诉我,是不是?”他似乎很着急,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笑着反问,“如果是我,你要怎么办,大义灭亲把我绑着送到雅尔江阿眼前去?”
“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兄长就这么没用?”他都快赶上咆哮那谁了,直接就对着我喊了出来。“我就是确认下,如果是你,那所有的事情我这边都担下来,皇阿玛问起来我就说是那个女人害的青鸾差点小产。”
我笑了,笑的没心没肺,但是心里还是感动的。不过老九就被我笑得不知所措,最后差点暴力相向。
我停了下来,对他摆摆手,“不用,我既然敢这么算计她就不怕被查出来,别说我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就算是留下了我也有法子脱身。”
但是,“谢谢你和小九嫂替我着想,算计她之前我已经给十三爷写了信让他转给皇阿玛,里面我已经报备过了,估计圣裁也就快到了。”
大概见我真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听说老康也知道了,老九这才放心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交代如果有麻烦就派人去找他,他现在对我把他上次从刑部的秘密刑房里都翻了出来表示了无比的佩服。
送走了老九,亦克一脸菜色的出现了,自从事情办成之后,这小子见到我就这么一张脸,我看着他,“怎么,府里吃不饱?”
他摇摇头,“那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回头皇阿玛回京了还以为我把你饿着了?”
“主子,咱们这次是不是做的太绝了。”他的声音比平常小多了。
绝?我冷笑,“她如果是只针对我,也许我只是让她好好用她自己的那个药爽一次,只是被雅尔江阿内部消化就完了,最多京城里传出来她不知检点而已,可是她偏偏对我的朋友下手,还害得青鸾差一点连命都保不住,老娘被她们两口子算计就罢了,难道我朋友也活该被算计,她也配。”
亦克见我火气上来了,缩了下脖子,然后又抛出来一个问题,“皇上原来只说教训下她,可这个教训似乎太大了。”
“你觉得对于她现在这个泼妇劲儿,小打小闹的教训她还会在意吗,自家爷让她闭门思过都要跑出来滋事,要不玩个大的以后收拾她就得玩个更大的了。”孕妇不能发火,我平了平自己的怒气,又端起水来喝一口降火。
“你们都放心,事情是我策划的,也是我给你们下的命令,如果皇上有处罚,都由我一个人担着。”我看了一眼我这个贴身保镖,给他和其他暗卫们宽心。
他单膝下跪,“奴才们不是这个意思,主子下什么命令,奴才就执行什么命令。”
“那你为毛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小子笑得很不好意思,“图克还有特泰觉得主子这次玩人的路数跟以前不一样,怕以后万一……”
我乐了,敢情这帮小子们也有怕的,我还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天老大他们老二呢,“你小子把心放进肚子里,好好地给主子我跑腿儿当保镖,我不怕你伤害我,但是如果像那个泼妇一样伤害我在乎的人,我的朋友,昨儿的事儿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我有些明白这小子的一脸菜色是几个意思了,原来我收拾瓜尔佳氏过于阴险了,导致这几个孩子觉得我学坏了,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娘我本来就不是小白兔,我是披着兔纸皮的汉纸。
老康的回信依旧是随着十三的回信一起来的,信里面老康只是数落我有些心急了,教训了我一顿,但是并没有处罚我。倒是我家长期饭票,说他收到信之后,看见我的计划差点就头晕倒地了,我心说你哪儿有那么弱,最多被我下的抽口凉气儿。
然后饭票童鞋就拿着信奔到老康那里,他本来以为老康看到信会大发雷霆,然后派人把我囚禁起来,结果以上猜测统统没有,大老板只是叹口气,说了句这丫头真沉不住气,就把他赶走了,然后第二天就回了信。
其实我本来也以为大boss怎么着也会痛骂我好几页信纸,结果只是申斥了几句,连个处罚都没有,我怀疑他是不是觉得写信骂我怎么样也看不到我低头认错的模样,所以才省了这一茬儿的?
进了六月,入了伏,天儿一天天热了起来,我实在不想住在府里了,就拖家带口的住进了郊外的庄子上。
脱离了京城的喧嚣热闹,庄子里平静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每天早起散散步,回去吃早点,然后看看书,复习下满蒙语,这是我自己定下的胎教计划。
原来末儿很霸气的遵循我家长期饭票的规定让我多休息,听说我这是在胎教不禁就皱了眉,问什么是胎教?本着扫盲的原则,给我这贴身丫鬟上了一课,自此之后这丫头对于胎教比我还上心,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对着我的对子小声讲话,问她她说在给未来小主子讲故事,好让小主子记住她的声音。
我不淡定了,这丫头是有了小的就不要我这主子了吗?就这个问题我跟我的贴身丫鬟做了友好谈话,我家丫鬟给的答案是,“奴婢没有不要主子,只是小主子身边肯定需要人照顾。”
我瞥了自家大丫环一眼,“末儿,你可比我没大几天,自己都还没成亲呢,还想着照顾小主子,你当嬷嬷们都是摆设啊,还是我这个额娘是纸糊的?
“小姐。”一急之下,称呼又回到出嫁前了,“得了,这事儿容后再议,你先把自己本来的差事做好,我再考虑。”
看着小丫头垮掉的表情,我不忍心拒绝了,毕竟也是她的好意,我总不能不近人情不是,那就太伤末儿幼小的心灵了。
如玉斋新到了成色极好的原料,正好庄亲王福晋的胭脂该做新的了,于是我下帖子请她来店里面看看原料她满意不?
如玉斋如今在京城可算是名声大震,不只是庄亲王福晋,还有宫里几位用的都是这里的东西,这就为我这店里打了活广告啊。另外三方合现如今包揽了京城近半王府内眷的脂粉用度,想生意不好都不行。
我在店门口迎了庄王福晋,她扶着我的手,细细又打量我一番,“如今怀了身子,倒看着比以前更显小了?”
我笑道:“阿牟这是夸奴婢呢还是笑话奴婢呢?哪有快当额娘的还显小呢?”
她扶着我慢慢往后院走,后院今儿因为要迎接这位贵客早都清了场了,只留下几个亲信的伙计。
带着她一一验看了原料,她不住的点头,“还是你这丫头眼光好,心眼儿也好。这玫瑰一点杂质都没有。”
我见她很满意,当即就吩咐开工,伙计们纷纷净了手开始倒练玫瑰花泥,我也不可能把刚进门的客人再送回去,就请她进屋奉茶。
末儿端上了茶就退出去了,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喝了一口茶,轻轻叹口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也就不好问。
过了一阵子,见我不搭茬儿,她又轻轻一叹。这下我可坐不住了,只好问道:“阿牟可有什么烦心事儿?”
她看我一眼,眼里满是慈爱,“来前儿你皇叔要我给你说句话。”
我一听就要站起来,她拦住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别起来了。”
我心里嘀咕着,这位老王爷早都两耳不闻世事,怎么想起来给我带话了。“皇叔有何训示?”
她端着茶盏,撇着茶叶,“你皇叔说,得饶人认出且饶人,且不赶尽杀绝,皇上没有看错人。”
这下换我愣住了,瓜尔佳氏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如今庄亲王才带话给我,究竟是他自己猜出来的,还是老康告诉他的,这是个谜?
看着我疑问的眼神,她笑了笑,“你皇叔是从皇上那里知道的,再加上他们两口子总是针对你,所以他才有这句话让我转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