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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呆萌的主治医生

[谁让你下来的,你下来干什么?你不是会游泳的吗?]

乔陌潇有点言语无措,他手臂托着的安妮莉丝有些心虚的动了动眉毛,继续不动声色,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潇就真的可能完完全全把心交付给了一个男人,不过照现在的形式看来,他在意的始终还是自己一个吧。

面部表情彻底放松下来,软软的瘫在乔陌潇的臂弯里享受着这一切,这是老天爷格外给她的机会,让她在分离潇如此多年以后还能牢牢的扎根在他心底,无可替代。

游了许久,在乔陌潇筋疲力尽之际,终于到达岸边那块最后一个雷阵图数字牌,乔陌潇将安妮莉丝轻柔的平放在地上,拿过一旁自己脱下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想要做人工呼吸脑袋埋下却又停住,最后还是打横抱起安妮莉丝走进会议室。

既然他选择了救安妮莉丝,他就应该将她安置妥当,盲目的撇下她去寻找臣臣也不是个办法,况且还有花槿和玖邻在,就算他不信任他们也该信任他们对臣臣的那份爱没有假过。

所有的成员都闭上了嘴,在外面看戏议论无人可说,到了猎鹰的会议室,乔陌潇就是他们的准上将,岂是能私下议论的对象。

主位上的默白并没有什么表情,淡定的坐在那里连一丁点儿的情绪起伏都没有。

乔陌潇烦躁的看了他两眼,开口,[给我分配的房间在哪?]

[骨桐。]默白敲了敲左手边的榆木矮桌,嘴角似是透露出一些情绪,[带乔上将去他的住处,记得将他的服装及设备一起送过去。]

骨桐一直未曾抬头,若不是眼眸一张一合,还真的没有一点能感受到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骨桐点了点头,伸出手示意让乔陌潇跟着她。

乔陌潇看了他两眼,抱紧安妮莉丝头也不回地跟着骨桐走,老家伙只能祈祷他的臣臣安然无恙,如若不然,他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力量,将猎鹰夷为平地。

臣臣已然是他的全部,他如果活不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生存的意义了。

这么多年以来,乔陌潇好像第一次找到了为之生存的意义。

猎鹰为乔陌潇分配的居室已经可以用“豪宅”二字来形容,全屋的欧洲风格,但黑色的壁纸却显得沉闷压抑,给他的感觉是一种警示,这个屋子一定有一些非比寻常的秘密,默白让他住这样一间房子一定别有用心,要知道,默白最讨厌的颜色也是黑色。

安妮莉丝被轻柔的放在床上,为她捻好被角之后,乔陌潇拦住了意欲出门的骨桐。

[麻烦你一会儿给我送东西的时候带一些日常用药给我。]

骨桐抬起头,用仅露出的两只眼睛看了看乔陌潇,点点头。

[乔先生……]

乔陌潇要关门的手也停在半空,这仿佛是他第一次听见骨桐开口说话,惊讶之余还是准备倾听她的话。

[屋子里的小姐,拍戏,狙击手,影院,不简单,注意黑手。]

骨桐丢下一句简单得组不成一句话的话,便关门离开了,剩下乔陌潇一个人怔在原地,骨桐说话好像是有些障碍,她的舌头发音听起来特别奇怪,不过他大概能把这样的意思组合成多种猜想,而不论哪一种猜想,都可怕至极。

总之,骨桐是想提醒他,安妮莉丝在他身边对他来说是个隐患。

不过骨桐归根到底是默白身边的人,能不能信得过还是一个问题。

[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拉回了乔陌潇的深思,揉了揉眉心让自己不要多虑,一面迈开步子往安妮莉丝房里走去。

安妮莉丝从头到尾都没有溺水,自然就没有昏迷,对于骨桐不大不小的提示声,可是憎恶至极,看来她在这条路上,骨桐是必除无疑!

[怎么了安妮莉丝?好点没有?]

乔陌潇推门而入,安妮莉丝急忙的收好了眼里的狠厉,变得一副柔弱可人的模样,手抚在心口轻声咳嗽。

[没事的潇,只是嘴里有些咸。]

乔陌潇闻言,立即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安妮莉丝,看她喝下。

接过空杯子替她顺气,[感觉好些了没有?]

安妮莉丝轻轻点头,[好多了,害你担心了潇。]

隔着空杯子,仿佛气氛凝重了不少,许久不见,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话题可说,更让乔陌潇记恨的是,她的杳无音讯,根本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她就已经无影无踪了,和当年他的生母一模一样。

[十二年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姐姐?]

面对乔陌潇的讽刺,安妮莉丝有些虚心,手指不断地搅弄着被单,[我……]

[你什么?]

[我只是……]

看着安妮莉丝摇摇欲坠的眼泪,乔陌潇又再次没了立场,将她搂入怀中。

[我恨你们的不辞而别,你也是,母亲也是,我知道你以前一定也曾恨过我,因为有了我母亲才离开了你和你的父亲,不过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去了哪里本该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会记得谁给的巴掌谁给的甜枣,而给我甜枣的人想要离开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生之中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有理由的也好没理由的更甚,而无声无息离开的人本应该最得不到我乔陌潇的原谅,可是安妮莉丝,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让我的例外一次次无限的重叠。]

[但是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安妮莉丝!就算我走的路和你要走的路大相径庭,但是我们的关系是永远抹不去的!你因为一个小小的梦想就能够放弃我,而这个梦想我乔陌潇完完全全能够给你!]

乔陌潇双眼发红,死死地捏着手中的杯子,直到它都出现了清晰的裂纹,安妮莉丝噙着泪,埋头痛哭。

[别说了,潇我就求你一次别说了……]

[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你敢做还怕我说吗!]

杯子砸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杯身应声而裂,让安妮莉丝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她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抓住乔陌潇的衣角,[我也是不想这样的!你要相信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我相信你们每个人的苦衷可是谁来关心过我的苦衷?]

乔陌潇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激动,落寞愈加明显,任凭安妮莉丝的仓促解释,一言不发的关门走了出去。

靠近窗边点上一支烟,窗外没有风景也没有喧嚣,只是一片冰凉的练习场地,他突然有些想念和臣臣一起在万予战斗的日子,他无忧无虑永远能给人带来快乐,他理智勇敢是他这一生的最爱,只是他一直想不通,那空白的三年究竟是什么?

树木幽森的丛林里,地上一片狼藉,映入眼帘的是成片的尸首与鲜血,陆桥臣战栗着从死人堆里起身,仓皇失措地逃离,跑出了很远很远,才想起来那些似乎都是很熟悉的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再次调头奔跑。

盛天,容荼,花槿,沃柏,锦森,陆宝贝,甚至幽灵的全体成员,可是乔陌潇……

陆桥臣慌了起来,大声的四处呼喊乔陌潇的名字,突不急防,一枚子弹穿透了他的身子,他无力的倒下,回眸眼里全然是震惊与不敢相信。

[不要!]

一声惊叫,陆桥臣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上的针头都挣得脱落了,吓坏了正在打盹儿的郑桓。

看到陆桥臣醒了过来,本来有的瞌睡和起床气也一瞬间烟消云散,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一面拨通了梁梓术的电话。

直到这间偌大的白色病房站了一排的白大褂,陆宝贝盛小宝也都到齐了之后,陆桥臣才稍稍回过神来,原来刚刚的一切全都是一个梦境罢了。

[陆先生既然醒了就暂时脱离了一个最危险的时段了,这里我们已经为他接好了针头,他身上的外伤和胎儿流产事宜需要再好好的配合医院进行康复性治疗,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请家属到底楼交纳医疗费用。]

陆桥臣的主治医生开下一张单子,递给陆旗颐,虽然他小,可是这几天这些医生都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孩子的智慧和能力,谁也不会像刚开始一样对他抱有质疑的心态。

盛小宝抢先接过单子,抱在怀里,[老公我……帮你拿。]

陆旗颐摇了摇头,直接拉着盛小宝一起去结账,他的积蓄太多,而对于无比财迷的他来说,这就是来得太快的现世报。

[老公……爸比为什么要用针针?]

因为……因为什么也不好跟盛小宝解释,陆旗颐果断选择了沉默。

陆桥臣缓缓的躺在床上,脑海中还不断地穿梭着刚才那副画面,和真实的画面相差无几,他是不是在哪里经历过这些梦境里匪夷所思的事情?

[医生……]主治医生刚准备去办公室拿药,被陆桥臣叫住,回过身来,陆桥臣纠结了一下,问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药输完以后能帮我做个产检吗?]

医生楞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我……]

他一面说话,一面注意到郑桓奇怪的表情示意,立马别了别眉,不情愿的改口,[其实我们在你昏迷的时候为了确保胎儿的健康,我们已经做过产检了!]

陆桥臣皱了皱眉,看向郑桓,[真的?]

郑桓脑袋点的跟波浪鼓似的,陆桥臣才又重新躺了下去,[那医生,麻烦你一会儿把我的B超图片给我看一下,我有些不放心,你放心我以前也是学医的。]

陆桥臣的信誓旦旦,让郑桓和主治医生心里都紧了紧,医生笑了笑打着马虎被郑桓带了出去。

[我希望你可以伪造一份B超图或者调包都行,千万不要拆穿,不要刺激到他。]

医生又立马现出了他听不懂的原形,询问他[伪造?拆穿?不过我们隐瞒了他事实!]

[事实瞒下来有的时候可以挽留一个人的生念!]郑桓双目通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医生的小心肝儿不由得颤了颤,明明是个孩子咋还这吓人捏!

[行我明白了,我回头就把我最近这批病人的B超图备份拿过来你看看。]

郑桓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还算这个医生非常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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