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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互相不知对方心

朗红红点头:“放心,我分得很清,倒是你,会分不清。”

他在跟她说龙菩霜河。

她一滞。其实她跟他情热之时,并没有想过龙菩霜河。药发时想龙公子,她觉得是对他的亵渎,再则,既然与朗红红订立十二次的契约,她想当然地束缚自己,与他厮磨时,只想他——解毒时,整个身心都是他的。她所做的,虽是被情势逼迫的不得已选择,但却有最后的原则,尊重他,也是尊重自己。

可是他在怀疑她。

她想争执,转而又觉得索然无味,十二次而已,争执无有意义。他答应与她一起时不想段蕙儿,已经算是体贴,这些小小的冤枉,她可以承受。

……

朗红红说要回家,又不说家在哪里,只是赶着马车往北边去,他雇来的马车极大,内里极是豪华舒适,平日赶路时,刘恩恩就在车里打瞌睡,段蕙儿则可躺在车里养伤。

白日里大家相安无事,一等到晚上,朗红红就会拿出狼的本性,继续对刘恩恩进行“如何侍候男人”的教育。

这样一路向北,走了五六日,他们已经行至封鹿的边界。

这天又是一路颠簸,天将黑时,他们进了一座小镇。

进城的石板路被月光照得灰白,整条街遍眼望去没一个路人,风卷起地上的树叶,发出尖锐的哨声。

“这镇子……为何如此冷清?”刘恩恩挑着帘,伸出头来看了看,四周弥漫的怪异,让她隐觉不安。封鹿地处玉鳌大陆中原地带,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以人口稠密,他们走过的其他市镇,无不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

但这一处……却透着凄凉。

养了这五六日,段蕙儿的伤情好了大半,精神越来越佳,听刘恩恩如此说,从卧榻上撑起身子,挑着帘看了看,“许是已到封鹿边界,是以住的人少了些。”

“是吗……”刘恩恩依旧无法放松,街上一溜具是店铺,可全都紧锁着大门。不像有人经营的样子,他们急于找店歇脚,于是一直往镇子深处去,从镇压子东面进来,直转到最西边的一条街,还是没找到开门营业的店家。也没碰到一个人!

对她的置疑,朗红红一直不言不语,将镇子走了遍后,直接走到一家客栈前,将那门板一踹,门板被踢飞出去,露出里面的店堂,他反身扶了段蕙儿下车,刘恩恩自个儿蹦达下来,三人在让店子里转了转,里面空荡荡的,伸手一摸,桌子上具是灰尘,想来已是许久没人在此住了。

还好后屋有间库房,刘恩恩在里面找着了油灯和灯油,又在后院找着柴火。

只是没有吃食。

兽人天生就有几分灵力,几天乃至月余不吃饭,仍可靠打坐过活,是以他们也不以为意,点起灯,烧了一大锅洗澡水……

这是朗红红和刘恩恩共同的嗜好——进门就得先洗澡。不管那门是自家的家门,还是旅店的店门,总之一定要洗漱干净才能上床睡觉。

洗澡水烧好了,少年却呶呶嘴,向着段蕙儿道:“让她先用。”

因是肩头有伤,这五六日来,段蕙儿都是只用湿布擦身,而未入过浴。这会儿人家姑娘还没开口,他一个老爷们却让人家洗白白,那里面暗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段蕙儿听少年如此说,脸上立时飞红一片,含娇带嗔地看一眼少年,就又羞涩地低下头去,摸了摸腰带,又抹了抹鬓边。

这一幕刘恩恩尽收眼底,不由翻眼望天,演技太差不要紧,但随时随地地表演那就太坑爹了!拜托别再演了,因为受折磨的永远都是观众啊!原先段蕙儿是什么性子,刘恩恩可是亲眼见过的。但自从见了少年,就换了个人般,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只是那表情并不太真。偏少年受用的很,一脸柔情似水的笑意,那眼波里的桃花,清楚到可以数出花蕊!

刘恩恩叹口气,男人就是这样,永远抵御不了女人胸器的诱惑!

见她不动,少年用眼神催促。

她只好上前,配合气氛,假模假样蹲身行了个大礼:“如你所愿,主子。”就去将水倒入在二楼找着的浴桶,又扶起段蕙儿,帮她入浴,见少年在楼下没跟上来,她低声道:“蕙儿妹妹的性子改了好多,不过却改的不够自然,适才那含羞带怯的一笑,前半段甚好,后半段又是摸腰带,又是弄头发的,就戏过了,反倒做作又小家子气。”

段蕙儿横了她一眼:“我倒没想过有朝一日也能被琼隐姐姐妒嫉,不过这也怪不得你,这么好的男人眼看就要易手,我要是你,也会心有不甘。”

好心当成驴肝肺,刘恩恩摊摊手,她自诩跟少年只有十二日的缘分,是露水姻缘,总有一日得退位让贤,如果段蕙儿喜欢少年,她无可厚非,本想告诉她朗红红的喜好,也好琴瑟更加合谐,谁知那人不领情……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恩恩叹一口气带了门出来,一扭身,却撞到一个人身上。

朗红红!

……

他无声无息出现在二楼,是想洗鸳鸯浴呢,还是想洗鸳鸯浴呢?

不过人家两人你情我愿,又与她这种契约女不同。她也没说什么,静静退到一旁。

他却不想让她退开,看了她一眼,道:“你适才是在告诫她?”

她想到他有窥天耳,也就毫无意外地答道:“我是为了主子你好。”

这几日来,她一直阴阳怪气地叫他“主子”。

他对她的阴阳怪气,只是牵了牵嘴角,突然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你在胡思乱想。”

“没有。起码没想你和她的事情。”她的确没有就段蕙儿和少年的眉目传情做太多设想,她只想着,十二日的解毒日只剩一日,她该不该屈辱地捱下去。

听她否认,他不知为何又冷了脸,淡淡道:“滚。”

她麻溜地滚了。

滚到楼下的一间客房,挽起袖子收拾床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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