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
闻言,柳儿伤心的红了眼眶。“小姐……”
梁荫看她又要哭了,连忙安抚,“你这丫头怎么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哭呢?小姐我没事儿,我还希望皇上不要过来,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如果皇上三天两头的往我们这边跑,我们恐怕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说完,梁荫正准备拿出进怕,给她擦擦眼睛里的泪花呢,寝宫的门却被一脚拽开了。
她们两儿都被吓了一跳,因为出现在他们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祀。那个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紫轩宫的男人,他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盛怒而强势的气焰也只有王者才会拥有,没错,他就是金月国的帝王,他就是轩辕祀。
“出去!”他咆哮的大吼。
柳儿吓得双肩颤动,连刚才的伤心难过也忘记了。她瞧了小姐一眼,还是垂着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出去的柳儿想,不能就这样,还是得找人帮忙啊!可是现在谁愿意帮小姐呢?谁能出面帮小姐呢?
忽然,难道里面闪现出一个人,她急忙跑出了紫轩宫……
而在房间之内就仅剩他们两人,梁荫惊愕之后神情恢复到一贯的冷清,但轩辕祀却怒火燃烧。
“爱妃不想让朕过来吗?你怎么就知道了朕一定会留在德妃的寝宫,怎么就知道朕不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现在朕不是来了吗?”
梁荫听到他这些话,还真是觉得毛骨悚然,这个男人的心思完全无法预料。明明今天他是为德妃开脱,可是却把矛头都指向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素若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皇上今天特意去了永和宫,难道不是为了救德妃,素若还是又自知之明的,绝不会自恋到以为皇上是为了我,才会过去。”
闻言,轩辕祀纵声大笑,刚才脸上的怒气好像尽数消退,只是眼底那一抹急掠而过的火焰在告诉她,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爱妃!”
轩辕祀忽然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梳妆台前,按着她的双肩坐下,大手慢慢的拆下了她头上的发饰,声音也变得慵懒而宠溺。
“爱妃怎么会这么想呢?朕如若不是为了让爱妃远离这些是非,也不会前去。这么晚了,朕的出现难道还不能让爱妃相信吗?”
梁荫眉心紧皱,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要到达的目的不是都达到了吗?
从今晚后,自己在这个皇后里面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难道还不够吗?
“爱妃何以紧皱眉头呢?告诉朕,爱妃想要什么?朕一定会满足爱妃的心愿。”
忽然被人用薄薄的茧腹摩挲着自己眉心,梁荫着实被吓了一跳,想避开,却硬生生的被他用一只手抓住了肩膀。
“皇上,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素若做错了事情,想要惩罚素若吗?”
“ 惩罚?”轩辕祀的笑容扩散得更大,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现在恐怕所有的嫔妃都知道你是朕最疼爱的妃子,朕怎么会惩罚与你呢?如若要惩罚,朕早在与你圆房之时就已经惩罚了,还会等待此时此刻吗?”
是啊?
梁荫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第七章:朕要你的心
“怎么了?不说话,是不是要朕把心给你掏出来?”
良久,她才推开了轩辕祀,站了起来,第一次在轩辕祀的面前袒露自己纷乱的情绪。“皇上到底要什么?素若真是不明白了,今天皇上明明是在袒护德妃,如果要论罪的话,我想德妃比我的要重的多,我可以说是因为失忆了,完全不了解宫中的规矩,可是德妃不是,我说的对不对?”
“爱妃,你变的很聪明,我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不过你应该很清楚?”
望着他的眼神,变的晦暗,与曾经的段素若不同,那是一池清泉,但轩辕祀似乎更加欣赏这杯浑浊之气污染的双瞳。
“好吧,既然爱妃要知道那朕就不妨直言了。”他上前一步,大手放在了梁荫的胸口,轻轻的吐诉着。“朕要的是爱妃的这颗心,爱妃是否愿意给予朕?”
心?
他要的竟然是一颗心?
难道他真的喜欢段素若?
这一刻,梁荫彻底的迷茫了, 难道轩辕祀真的是因为爱上了段素若才让段素若进宫的吗?
可是为什么在她自杀之后,又完全没有露面呢?连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而是留在德妃的宫里面。
那又是为了什么?
很快,梁荫否定了他的说辞,不想被这样的借口给蒙骗了。
“爱妃不信!”好似看穿了她一般,轩辕祀再一次开口,嘴角扬笑。
“不信!”
她坚定的回答,让轩辕祀对这个女人更加感兴趣,轩辕祀忽然抱住了她,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梁荫挣扎,却怎么都睁不开,在心情纷乱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的一句‘朕会让你真正的爱上朕。’她不再挣扎,不再抗拒。
这里是皇宫,她不想死掉,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自己还要想办法回去,还要办法和自己所爱的人再在一起。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轩辕祀又已经离开紫轩宫。
梁荫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越来越熟悉的小脸,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昨晚的话仍然环绕在耳边,轩辕祀竟然会说出那种话,她还真是感到些许的吃惊。这张脸......
她忍不住的伸出了小手,扶上了那道疤痕,也许.......也许那么做会有感觉,会和段素若一样, 感同身受。
想着,她打开了首饰盒,拿出了一只珍珠银簪。
簪子尖锐的如针一般,刺入皮肤很难不留下疤痕。 但是此时此刻,梁荫却拿着簪子朝着疤痕的所在处狠狠的刺了下去,然后慢慢的划了下去,鲜血汩汩而出,她却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的,一见到这种情况,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