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扣动猎杀的扳机

我还没准备好跌落的姿势,

你已经扣动了猎杀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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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一句,可能引爆一场战争!

董舒雅和何玉姝坐在车里,心知肚明,都不说话。

之前,何玉姝和林仁薏从咖啡厅出来,就各走各路了。

何玉姝之所以急着要出来,是想对“外面的小子”作个彻底调查。她首先给女儿的好闺蜜何美琳打电话。何美琳是这三个姐妹里,心眼相比最少、口最快的一个。果然,在何玉姝的多次逼问下,何美琳说出了董舒雅认识一个叫“张宇轩”的男孩,是个小职员。怎么认识的等等什么的,她真的不知道了。不过她说,董舒雅这段时间,真的和她们在一起学做菜,水平嘛董舒雅最好。

哈哈,你这谎撒的,还算个姐们儿。

何玉姝一边逼问何美琳,一边让司机开着车,沿着刚才张宇轩走过的街道,一路追了过去。

没多久,她看见了漫无目的、行不由径、瘸脚慢行的张宇轩。

他们的车在张宇轩身后,慢慢的跟着。随后又驶到前面停下,何玉姝在车内仔细的打量着、审视着张宇轩,好像要把他的所有一切都要扫描到眼里似的。

“除了长相、气质,还有什么?难道说女儿看上了一个瘸脚的?”何玉姝大惑不解。

上车后,董舒雅的心里很不痛快。

虽然她捉弄了金旺旺,那不是她的本意。

姥姥本意是让外孙女把自己弄得怪异一些、举止特别一点,让对方知难识趣而退。

董舒雅让杨枝琼准备了一染色芝麻粉、一瓶朝天辣椒粉(最辣的那种)。她只想弄一点点“洗刷”一下对方就OK啦。

没想到张宇轩的出现,母亲强势的阻拦,一下子激起了她的恶作剧心理,有意刺激金旺旺,喝下了一整瓶辣椒粉。

“哈哈,小子,赶紧洗胃去吧。”董舒雅心里不禁笑了笑。

转而,她又愁眉不展了。“怎么没几天,就这么憔悴了?”、“腿还没好,走那么多路干啥?”“为什么非要补回住院期间的任务,业绩就那么重要吗?”、“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忙得不可开交了?”思考着这些问题,董舒雅和何玉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别墅。

到了家里,两人谁也没说话,董舒雅直接上楼去了,何玉姝躺在了沙发上。

姥姥盯着她俩看了看,也没有吱声,继续她的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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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刚刚回到卧室,便迫不及待地给张宇轩打去了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张宇轩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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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是我……”

“紫娟?你好。”

“轩哥,你在忙什么呢?”

“我?在忙着跑业务。我问你,你到过一个叫什么‘意浓咖啡’的地方没?”

“‘意浓咖啡’?没有,没有。我没去过什么‘意浓咖啡’啊?”

“那……算了,她肯定不是你了。”

“你……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看见了一位,长得特别特别像你的女孩,是个富家女,被人追着叫‘董舒雅’,又被她妈用豪车接走。我想啊,她肯定不是你了。”

“哈哈哈哈,你说对了。那肯定不是我。我一天都在主人家做饭、拖地、洗衣服,怎么有时间去喝什么咖啡?你当我会穿越、会分身啊,哈哈。”

“我想也不可能,就当个喜剧短片,看了、笑了、忘了,OK了。哎,你怎么样,还好吧?”

“我呢,心情很不爽。”

“怎么啦?”

“成天做饭、拖地、洗衣服,又没人陪我说话。哎要不,晚饭以后,你陪我逛逛街?说不定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啦?”

“啊?不行不行。这阵子忙得很。”

“晚饭以后,还忙?”

“对啊,这阵子,我有几倍的业务量要完成。白天跑业务,晚上整理结果,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计划。真的很忙。”

“切。什么狗P业务,把你折腾成这样了。哎,你把它辞了。我包你……我保证给你找一份很赚钱、很轻松的保姆工作,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哈哈哈哈,你说笑呢,丫头?好啦,不跟你闲扯了。这阵子我确实太忙,你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打了我也不会接。免得干扰我跑业务,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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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嘟着嘴,将手机一丢,半依在沙发上,想着心事。

什么意思?问我去没去“意浓咖啡”?那蠢猪吃了辣椒粉还杀猪似的尖叫,成心撕我跟他相亲了。傻瓜才会承认去过狗P咖啡厅呢。

咦?姓张的受什么打击了,几天就成那幅狼狈样儿?肯定是那狗P业绩折腾的。本姑娘好心让他把工作辞了,让我爸在董氏集团给他安排一个轻松的白领工作,应该不成问题吧?尽管董氏集团有什么狗P规定,新人必须从一线做起。

不过,咱轩哥岂是池中物?要不几日定会升迁,哈哈,哈哈……只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他啊,我目前还是保姆嘛,我没有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只好给他推荐保姆工作了。嘻嘻,这家伙要是做了保姆,会是什么样子,世间最帅男保姆?哈哈,没准儿呢。

董舒雅想到这里,自己开怀大笑起来。

刚才种种的不快,跟金旺旺的别扭,跟母亲的治气,瞬间灰飞烟灭。

富二代美女董舒雅坚信,“爱心、事业心、责任心”兼俱的“阳光俊男”,才是她的白马王子。

这么多天来,她通过观察、接触、了解和谈心,甚至测试,让她得出结论——张宇轩是一位这些年来寻寻觅觅的、苦苦难寻的,地地道道的“三心男”,她必须把他紧紧地抓到手里。

她一直认为,相貌,我有;才干,我有。凭什么有才有貌、不愁吃穿的我,就该碌碌无为的过一生?

凭什么有才有貌的我,就要嫁给官员或官二代、凭什么就要门当户对?嫁给成功企业家或狗P不是的富二代?什么“生活环境相似,生活习惯相同,更容易相处一生”。狗P情感砖家的歪理邪说,在我这儿行不通!

又不是你们自己找对象,胡嘞嘞误导他人干嘛?不要让我碰见这样砖家,当心我当面K你!

芸芸众生,千姿百态,千差万别。有人喜欢过平静、安逸的两人世界生活。

我是董舒雅,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要我心里所想的生活。

董舒雅一直认为,一个人有了爱心,才会对世间万物有悲天悯人之情,如果能对路边的乞者施恩,这是善良。如果能对陌生人施以爱心,那么对自己的爱人、家人、身边人,能不好吗?所以她坚持,“要有爱”。

事业心,是必须的。男人,有了事业心,才知道自己的方向和目标,才会朝那个目标去努力,才不会碌碌无为平淡一生。即使父辈传承了足够多的财富,那他只是酒囊饭袋、坐吃山空而已。有事业的男人,才是成功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所以她坚持,要有“事业心”。

责任心这一条,是董舒雅最看重的。一个人再有事业,再成功,没责任心,事业和成功只是他个人的,对家人、对亲人、对社会,不会有抚助帮困之心。即使成功了,他只能享受他的成功,沉迷在他成功所带来的光环里,得意忘形。而家人、亲人,只是他的成功光环里的点缀。她不要这样的“成功”,她坚持要“有责任心”的成功。

所以,她找男朋友的目标,必须是“三心”俱全,缺一不可。

似乎是,张宇轩已是她的不二人选?

曾几何时,一个叫“吴迪”的小子,差点成为她的“三心俊男”。但他,最终不是,因为他缺少了最后一颗“责任心”。

她最终将他从内心深处剔了出去。他曾经是她的最痛,她不想去碰触它。

她现在只想他——张宇轩了。

想他,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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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难走的路,不是蜿蜒曲折的山路。

而是明明知道目标在哪里,却不知道怎么抵达的梦想之路。

张宇轩迅速结束了和董舒雅的通话,他的思路也从梦想回到了现实。

他继续沿着大街向前走,脸色却舒展了很多。

说来也是奇怪,接了“何紫娟”的电话后,心情不再那么压抑了,思绪也活跃了起来。

虽然这丫头胡嘞嘞什么给他“找份保姆”,他当笑话听了,也笑了。

他觉得,万事皆有可能,保姆也是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与自己的梦想,那距离太远了,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的意思呢?

他笑了,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何紫娟”这丫头,虽然是个保姆,没什么能力和社会资源,但她在替他想办法。虽然她能想到的办法,是让他“做保姆”。至少说明她想帮他,是真心想帮他。

张宇轩又有了激情和斗志。他本来就是一只拍不死、踩不烂的“小强”。他曾经想把自己改为“张宇强”,想契合“小强”的精神,时时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在通往梦想的蜿蜒曲折泥泞凶险的山路上,永远做一个‘不畏艰险、永往直前’的小强”。

这么多年来,张宇轩坚信,现实社会一定存在从社会底层到上流社会的螺旋上升通道,决心“以勤奋为基础、以智慧为阶梯,以机会为抓手”,努力拼搏,努力成为上流社会或者说权贵阶层的一分子。

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必须脚踏实地,沿着既定的奋斗路线,一步一个脚印,去走、去爬、去攀登。

勤奋是基础,吃苦是必须的。

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从来没有意外。

只有扎扎实实,走好通往成功的每一步,这才是人间正道。

张宇轩想到这里,振奋精神,掏出手机,给下一个目标客户,打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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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轩在外为业绩奔走,公司里的的黄晓倩,却也在为他担心。

她知道他的任务有多艰巨,也知道是好色之徒潘经伟有意叼难他。

潘经伟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位置轻易交出来。

好色之徒?呵呵,这要从几年前黄晓倩才毕业到公司开始……

(不说了,这会冲淡本章的主题,待后专门讲到她和张宇轩的关系的章节时,再细细道来。)

这时的黄晓倩敲了敲卡座隔板,小声说:“哎,南哥。”

“么子事?”司马相南从隔座抬起头来。

“你说,轩哥他这几天,怎么没拿回业绩啊?”黄晓倩面露出担心的表情。

“是啊,不应该啊?”司马相南有些疑虑地眨巴着眼睛,

“到时候,不会为难他吧?”黄晓倩朝经理室方向努了努嘴。

“世事难料,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如果真是那样,你准备好跟轩哥私奔吗?”司马相南朝黄晓倩挤眉弄眼地坏笑。

“你个死南子,说什么呢。不过,他敢私,我就敢奔!”黄晓倩扬手过来,想打司马相南。

“呵呵,暗恋轩哥这么多年,真准备弃暗投明了?”司马相南一边躲开一边继续调侃。

“去你的,哪儿凉快死哪儿去?”黄晓倩故作生气的样子。

经理室的门“呯”地开了,把大家吓了一跳。

“上班时间,不许聊天。”潘经伟站在门口,巡视着整个办公区,一脸威严地说。

众同事瞬间蛰伏到卡座里了,黄晓倩和司马相南也不例外。

唯独瘦猴从卡位里抬起头走,举着“报告”朝潘经理晃了晃。

潘经伟朝瘦猴使了个眼色,瘦猴点点头,朝经理室走来。

黄晓倩和司马相南见了,交换了一下眼色,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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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经伟刚进办公室,瘦猴便钻了进来。

“安排的事,都做完了?”潘经伟急切地说。

“都做完了。按您指示,我去了郊外的农贸市场找了几个人,每人100元,他们问都不问,就签了字按了手印。”瘦猴得意地说。其实每人只给了20元而已。

“这些人,可靠吗?”潘经伟接过“报告”,看着后面的签字和手印问。

“嗨,找那几个人,谁都不认识谁。一个一个地找的,绝对保险。”瘦猴急着解释道。

“好,很好,看来你还会办点事儿。”潘经伟打开文件盒,将“报告”放了进去。

瘦猴眼尖,一下子看见了文件盒里的“关于张宇轩的……”什么资料,最后几个字,没能看清楚。

“姓张的,自恃人缘好、能力强、业绩好,没把您放在……上次总部来检查,他汇报那么多,把您搁哪儿呐?”瘦猴急着表达自己的忠心。

“我得到消息,集团总部已经通过了对姓张的晋升考核。”潘经伟叹了一声。

“是不是,他马上要任分公司经理了?”瘦猴态度暧昧起来。

“人生不会覆云手,纵是英雄也枉然。只要任命文件没下来,只要他完不成这两个月的业绩,我就有机会、有理由炒了他!”潘经伟恶心狠狠地说。

“是,是。炒了他,您的位置,才会绝对牢固。”瘦猴哈着腰说。

“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潘经伟沉着脸说。

“谢谢,谢谢经理栽培。跟着老大操,不会挨飞刀,我知道这个道理。”瘦猴笑得很诡异。

“此事,你不知,我不知。否则……”潘经伟折断了一只铅笔。

“知道,知道,我绝对知道。”瘦猴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是不是真怕就不知道了。反正半年后,他和姓潘的也一起滚蛋了。这是后话,后面再表。)

“去吧。”潘经伟扬了扬头,不再理会瘦猴。

瘦猴眨了眨眼,转身溜了出去。

潘经伟阴着脸,拿出资料包括“报告”,打开传真机,将它们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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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从卧室下来,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睡到半晌才起床?”姥姥手里拿着一串捻珠在玩。

“睡到自然醒,才是美容觉。我妈呢?”董舒雅伸了伸懒腰。

“呵呵,被我气得,打麻将去了。”姥姥笑了笑说。

“我妈就那样。高兴了,打麻将;生气了,打麻将。你怎么气她了?”董舒雅好奇的地问。

“还是不为你的事。我问她昨天怎么样?她说你昨天很失礼,在厅官夫人面前不给她留面子。”姥姥平淡地说。

“呵,我不给她留面子?我够给她好脸了。依我的脾气……我昨天,又见着他了。”董舒雅本来说得气哼哼的,突然又转语调了。

“谁啊?姓张的小子?”姥姥望着董舒雅问。

“嗯,我看见他了。本想跟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一转眼,他又走不见了。”董舒雅嘟了嘟嘴说。

“就为这?你和你妈扛上了?”姥姥有点意外地看着外孙女。

“她阻止我,跟他打招呼!”董舒雅说。

“你那么在意他,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姥姥笑子笑。

“打啦。他说这阵子太忙,叫我暂时不要打电话,免得影响他的工作。”董舒雅幽然叹息道。

“事业,是男人价值的重要体现。专注事业的男人,值得拥有。”姥姥拍了一下外孙女。

“姥姥我想啊,上辈子我肯定欠了他的。要不,我咋看着他憔悴了,我的心就哇哇的痛啊?”董舒雅望着姥姥问。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生擦肩而过。上辈子,你肯定躺在别人家里,胡吃海喝,还耍赖打泼。所以这辈子,你就想着怎么还吧。”姥姥调侃道。

“我才没有耍赖打泼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家有正经心思要讨教,您别开玩笑了行不行啊?”董舒雅推了推姥姥说。

“什么事?这么正经?”姥姥收起了顽皮的笑意。

“昨天他见到我了,还听别人喊了我‘董舒雅’。此前,我扮保姆的名字,叫何紫娟。”董舒雅慢吞吞地说。

“何紫娟?这名不错。跟你妈姓?这下可好,从外孙女变孙女了。”姥姥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昨晚我纠结了一宿,要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之前我不是一直扮保姆吗?他一直以为我是做保姆的。”董舒雅说。

“我就知道你拿枝琼的衣服,肯定在搞什么鬼,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样也好,他对是保姆身份的你有感觉,那是真感觉。如果知道,你是姥姥的外孙子,董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身份高贵,身价倍增,会不会吓倒他?”姥姥边想边说。

“我就是担心这个,害怕把他吓跑了。还有,为什么要撒谎?说我是保姆啊……”

“对呀,你为什么要扮保姆?”

“还不是觉得好玩。”

“好玩?这下把自己玩进去了。”

“啊,真的。姥姥,你可别吓我。”

“呵,姥姥不吓你。我估计他会介意。你是不是还诓着他,没让你出一分钱?”

“是啊。我只想测试他有没有对弱者的同情心,是不是对钱很在意啊?”

“想法没错。你的做法,唉……”

“哎姥姥,你别叹气啊。给我出出主意,怎么办嘛。”

“还能怎么办?这种事,只能解释。找个机会约他出来,明明白白地跟人家说清楚,包括你的顽皮、小心思,都要说出来,在取得谅解的时候,把钱给人还回去。”

“姥姥,我明白了。我没想要他的钱,我想着过阵子,凑个整数还他。”董舒雅豁然开朗起来。

“你的意思?”

“补偿呗。”

“想得对。坦诚以对,才能换来真心。”姥姥拍了拍董舒雅的头说。

“听你的,姥姥。我出去找他了。”说完,董舒雅乐呵呵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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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他的豪华轿车,行驶在大街上。

她一边开车一边用车载电话,拨打“张宇轩”的手机。

打了好几次,手机那头依然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怎么回事?该不会为了拿订单,把机都关了吧?”董舒雅嘟了嘟嘴说

董舒雅将车载电话一关,一边开车一边在街道上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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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张宇轩一边低头沉思一边快步走过。

卓文婷迎面走了过来,见张宇轩步伐匆匆,想叫住他。

在卓文婷迟疑之际,张宇轩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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