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该去的已去该来的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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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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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管他谁说的。

董舒雅此时,正用这句话来指导自己的行为。

董舒雅笑嘻嘻地向张宇轩举了举手中的饭盒:“开饭咯。”

“才吃多会儿,又要吃?”张宇轩笑了。

董舒雅:养伤嘛,多给营养,好得才快。来,我陪你吃。

董舒雅给张宇轩配好饭菜,自己先吃了起来。

张宇轩看着董舒雅吃饭的样子,开心笑了。

“笑什么?吃,怎么不吃?”董舒雅明知故问。

“想看你吃。”张宇轩笑了笑说。

“怎么?我的吃相,好看吗?”

“好看。”

“真的?”

“嗯哼。”

“你吃,我也看看?”

张宇轩笑了笑,端起饭盒,大口吃了起来。

董舒雅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嗯?”张宇轩不解地望着她。

“哈哈哈,你的吃相,超难看。”董舒雅笑得肆无忌惮。

“我的吃相,有那么难看吗?” 张宇轩看看自己,扭扭脖子说。

“有,超有。不过,我爱看。”董舒雅的笑,还没有停下来。

张宇轩也跟着笑了笑,不管她了,又是大口地吃了起来。

董舒雅见了,也学着张宇轩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宇轩也笑了:“哈哈哈哈,超级难看。不过,我也喜欢。”

董舒雅也不理他,继续埋头大吃。

张宇轩见了,跟她比赛起吃饭的速度来了。

两人的饭盒很快空了,嘴里含着满满的饭菜,却开心得不行。

医生和肖士进来了,肖士见了,“扑哧”笑了。

张宇轩和董舒雅见了,赶紧将嘴里的饭菜狼咽了下去。

“最近,感觉怎么样?”医生摸了摸张宇轩的头

“偶尔,一闪而过的痛一下。不过,痛的程度,轻多了。”张宇轩回答。

“头部问题,很快就好了。一般会在某个机缘的刺激下,恢复正常记忆。”医生说得很肯定。

“就是说,很快就知道,他是谁了?”董舒雅内心倒有些担心了。

“对。酗子,恢复得挺快嘛。”医生拍了拍张宇轩的肩头。

“谢谢医生,谢谢护士。”张宇轩说得很真诚。

“别谢我。谢谢你的女朋友,是她照顾得好。”肖士脱口而出。

董舒雅听了这三个字,心里打了个激灵,赶紧拿眼睛去瞟张宇轩。她以为他又要头痛了,但是他没有,而是冲她直乐。

医生敲了敲张宇轩的腿说:“可以下床活动了。”

张宇轩惊喜不已:“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董舒雅冲张宇轩比了“V”字,张宇轩笑若萌狗。

“记住,保持良好的心态,进行适度的活动,有助于更快的恢复。”医生叮嘱他们。

医生说完,和肖士走出门去了。

张宇轩和董舒雅,看着对方,对击一掌,“耶!”

“刚才,肖士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张宇轩满眼柔情地望着她。

“那有哇,她胡说。我只是一个保姆嘛。”董舒雅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好哇,要是我恢复记忆了,你真是我的女朋友,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宇轩不依不饶地说。

董舒雅突然生气了,“好啦好啦,恢复个P呀你。”她把饭盒一丢,转身出去了。

“怎么啦?这是?”张宇轩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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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终究要来。我的那个他,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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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个疑问,董舒雅来到经常光顾的豪华酒吧。

吧台前,董舒雅和何美琳、林嫚妮,推杯换盏,豪饮不已。

董舒雅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脑子没有任何空隙容纳这个疑问。

“喝吧,今儿就想,喝个痛快!”董舒雅醉意澜珊地,举了举酒杯。

“不能,再喝了。”林嫚妮晃着脑袋。

“喝,我还要喝。”何美琳与董舒雅“砰”地碰了碰杯,干了。

“别喝啦,喝大了,就丢人了。”林嫚妮嘟囔着。

“呵呵,我不怕。”董舒雅似笑非笑。

“你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林嫚妮眼里带着疑问。

“我?我能出什么状况?单身狗一条。”董舒雅叹了一声。

“哈哈,是一条美艳诱人的、性感勾魂的,单身狗?!”何美琳笑得放肆。

“哈,不许你,这样说。”董舒雅扭动着火辣的腰身。

“嗬,不许我说,让那‘阳光俊男’说,是吧?”何美琳在董舒雅的后腰上摸了一把,“呵呵,我要是个男人,早把你收了!”

“你?下辈子吧……喝酒!”董舒雅又举起了酒杯。

“好,那咱俩就约定三生,下辈子,我娶你!”何美琳痛快地干了。

“我娶你俩,嘻嘻。”董舒雅又是一杯下肚了。

“哎,你把那位俊男,怎么啦?”林嫚妮凑了过来。

“什么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董舒雅将空杯子,倒悬在手上。

“心动即行动,你还在等什么?”何美琳也将空酒杯,倒悬在手上。

服务生见了,微笑着接过酒杯,又给斟满了酒。

“不要那么恨嫁嘛。”林嫚妮也将酒杯递了过去。

“恨嫁?笑话。妹儿我,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董舒雅洋洋得意地晃着肩头。

“得了吧你,再美的美女,都熬不过岁月这把寒刀。”何美琳喟叹了,“不是有句话说,岁月是把杀猪刀,黑了木耳,软了香蕉嘛。”

“不许说流氓话!”董舒雅打了何美琳一下。

“说得没错。岁月它会消磨曾经的美丽容颜,它会瓦解曾经的海誓山盟,它会让一切变得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岁月催人老哇。”林嫚妮端起酒杯,细细的品了一小口。

“再怎么着,我也要等,等我的‘三心’好男人,骑着白马,来迎娶我。”董舒雅遐想着。

“行了行了,又来了你的‘三心’好男人。”何美琳白了董舒雅一眼。

“爱心、事业心、责任心。三心一体,谈何容易。”林嫚妮语态平和。

“嫁什么样的男人,过什么样的日子。没这‘三心’,免谈!董舒雅语气十分肯定。

“哈哈,你不要‘阳光俊男’了?”何美琳笑得有点夸张。

“要啊。那是面试,‘三心’是笔试!董舒雅一本正经地说。

“呵呵,为了你的‘面试’,我俩开着车,满街地‘搜街打望’,好不容易搜出这么一款阳光俊男来。哈,你倒好,把人撞失忆了,报应!”何美琳打起趣来。

“不许说‘报应’。”董舒雅突然提高嗓门。

董舒雅赶紧双手合什,仰面朝天,微闭双眼,喃喃而语。

何美琳嗫了嗫小嘴:“犯花痴了?”

董舒雅瞬间又是满脸愁云。

“德性,刚才还不可一世,高傲无比,转眼就被迷得三迷五道了。”何美琳笑了。

“你才三迷五道呐。他是谁,都不知道,迷什么迷?”董舒雅又饮了一口。

“他呀?我看应该是,公司小白领。”林嫚妮冲董舒雅点点头,也饮了一口。

“也是小白脸吧?”何美琳端起酒杯。

“嗨,有那么威猛高大的小白脸吗?”董舒雅笑了。

“那也是大白脸,是白脸农家毛孩子。”何美琳饮了一大口。

“农家毛孩子也不错,朴实可靠,最重要。像你我这样的富家女孩,内心的悲苦,谁能体会?”林嫚妮品着酒,娓娓而言。

“是啊,门当户对吧?娇生惯养。官家子弟吧?没拿你当回事。凤凰男吧?翅膀硬了,扑腾乱飞。唉……”何美琳也被感染了。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了,是吧?”林嫚妮对林嫚妮、何美琳举起了酒杯。

“是我堕落了吗?是我们堕落了。看看身边,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花花公子。任性自私、自以为是。好男人,是个稀缺物种。要么,让别的女人收了去。要么,在他妈的怀里奶着呢,还没长大。”何美琳越说越激动,一口干了杯中酒。

董舒雅没有理会她俩,自己想着心思,脸上表情,时喜时忧。

林嫚妮看了看董舒雅,碰了碰她的肘子:“傻乎乎的,想什么呢?”

“有天然亲近感的男人,会是三心好男人吗?”董舒雅仿佛在问自己。

“天然的亲近感?三心好男人?就那个失忆男?”林嫚妮凝视着董舒雅。

“呵呵,春心萌动了不是?挠心抓肺了不是?”何美琳乐了。

“说什么呀你们!”董舒雅推了俩姐们一下。

“我说,假如吴迪现在,从美国回来,你会是这个样子吗?”何美琳不依不饶。

“不许提他!”董舒雅突然板起脸,怒眼圆睁。

“我是说,假如……”何美琳地尴尬笑了笑。

“假如也不行!”董舒雅伸手向何美琳打过去。

何美琳见了,赶紧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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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找到了吗?

董舒雅自己也不敢确定。

该去的依然要去,该来的还是要来。

酒不能再喝了,喝再多也没有用。

仨姐妹儿移步茶楼,喝些果蔬原汁解了酒,回家了。

董舒雅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

进了家门,谁也不想理,直接向楼上卧室奔去。

姥姥在窗台下打坐,何玉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叫住了她:“舒雅,你先过来一下。”

董舒雅走向母亲,坐在她身边。

董舒雅问道:“什么事啊,妈?”

何玉姝拍了拍女儿的手:“这些天,忙什么呢?”

董舒雅警觉起来:“没忙什么。就跟……嫚妮、美琳她俩,学做菜呢。”

何玉姝不信的表情溢于言表:“少来糊弄我。学做菜,用得着这么早出晚归吗?”

董舒雅忙着解释:“这不自己做了,还要自己吃,才知道有没有长进呀?吃了还不能立即行动,还要消化消化不是?”

“你的车,为什么不开了?”何玉姝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女儿。

“车啊,不是才喷漆了嘛,先放那儿养护养护。现在开出去,车漆会产生看不见的细小裂纹。”董舒雅边思考边回答,还算有点道理。

何玉姝认真地看着女儿,董舒雅有点心虚的别过头去。

“嗨,不就没开车吗?嫚妮、美琳她们,接送我的。好啦,好啦,要不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股饭菜味儿啊?”董舒雅找到了借口,越说越顺口。

“我怎么觉着,有股医院的药水味道。”何玉姝在董舒雅身上闻了闻。

“哦哦,是这样,为了卫生嘛,我们每天都要用医用消毒水,进行全身消毒,嘿嘿。”董舒雅惊讶母亲的嗅觉,转动眼珠,赶紧找借口。

“什么时间,跟我去见个男孩。”何玉姝的口吻不容置疑。

“妈,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我的事儿,不要你管。”董舒雅站起来想走。

“不要我管?我再不管,你就成‘黄金剩女’了。”何玉姝拉住了女儿。

“‘黄金剩女’怎么啦,我齐天大剩、火眼金睛了我。”董舒雅嗓音提高了八度。

何玉姝想说什么,门开了,董羽西进来,一边玩苹果Ipad,一边向楼上走去。

“羽西,你过来。”何玉姝见了,喊住了儿子。

“干嘛?”董羽西一脸的不情愿。

“过来!”何玉姝拿出了母威。

董羽西见母亲脸色不好看,只好走过来坐到沙发上,却低头继续玩着苹果Ipad。

“就是,你管管我弟。你看他,花公鸡似。”董舒雅指了指董羽西的染发和怪异发型。

“我花公鸡怎么啦,要你管?”董羽西冲董舒雅皱了一下五官,又低下头云玩平板了。

“儿呢,醒点神吧。那个叫安俪的模特儿,跟你不搭调。中国这么大,比她漂亮的女孩儿多得是。大不了再找一个?为什么非要吊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何玉姝可谓是语重心长了。

“还吊呢,我早换树了。”董羽西继续玩点苹果Ipad。

“又换了?哎呀儿呀,你这悄无声息的,怎么又换了。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儿啊,那么大个董氏集团,还等着你去掌管呐?”何玉姝有些急了。

董羽西刚张开嘴想说什么,见董乙甫开门进来了,马上闭上了嘴。

董乙甫板着脸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

董舒雅见了,缩缩脖子,向姥姥靠了过去。

董羽西的头低得更低了,继续玩着平板。

董乙甫对何玉姝说:“你少在这儿瞎叨叨,他能掌管董氏集团吗?你看看他,留学不好好留,本事不好好学。跟人合伙做生意,三千万的投资,打了几个水漂……打水漂也没啥,该总结经验,该吸取教训,怎么跌倒就怎么爬起来啊?他可好,转身趴在女人堆里无法自拔了他……董氏集团,敢交到他手上吗?”

董羽西佯装没听见,继续低头玩着苹果Ipad。

“是啊儿呢。那么大的董氏集团,掌管起来,要有能耐才行。”何玉姝说完了儿子,转身对老公说,“好了好了,生气也没用。现在不醒神,等他长大就好了。”

“还等他怎么长?等得了吗?董事会已经有人提议了,要改革董氏集团高管接替制度。要么改,要么分。”董乙甫愤然而语。

“怎么又提分家了?改革接替制度?谁提的?不按股份多少说话了?”何玉姝望着老公,仿佛他的脸上有答案。

“就他那熊样儿,多少股份,也说不起话。”董乙甫的目光,还在儿子身上。是啊,那是他的痛点!

“儿子耶,你要加油。”何玉姝劝了儿子,又劝老公,“我相信,你能想到办法。怎么着,也不能把董氏集团的控制权,拱手让了出去。”

“我在考虑,联合其他大股东,提出新议案——所有大股东的二代、三代子弟,谁有本事,谁上。”董乙甫看了看董舒雅,又看了看董羽西。“不分男女,谁能干谁上吧。”董乙甫语气肯定。

“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可以?”姥姥突然插进话来。

“我认为可以。现在,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以后方案出来了,还要上董事会讨论。能不能通得过,两说。”董乙甫向老人笑了笑。他对老太太还是蛮尊重的。

姥姥向董舒雅眨了眨眼睛,董舒雅冲姥姥做了个怪脸。

“不行,我不同意。这么大的事,要从长计议。再等等,再等等。等羽西长大了,再议。”何玉姝有些激动。

“再等等?你想等,有人不想等,已经在搅局了。”董乙甫摇了摇头。

“董富海,他乱来啦?”何玉姝追问道。

“还能有谁?”董乙甫无奈叹息。

“你们说,谁乱来了啦?”董舒雅也插进话来了。

“你大伯把他儿子董富海,弄进公司做了部门经理。”何玉姝气呼呼地说。

“他想做就做呗,不就部门经理吗,至于嘛?”董舒雅用不屑一顾的口吻说道。

“哎呀,你个小丫头,你根本不知道这招的厉害。你大伯给你爸,设了一个局,让你爸……唉,反正你大伯没拿你爸当兄弟,就像当年……”何玉姝越说越激动。

“别说了!”董乙甫拿出了家长的威严。

何玉姝看了看董乙甫的脸色,不吭气了。

“堂哥他,比我弟,差远了。”董舒雅嘀咕道。

董羽西继续低头玩苹果Ipad,一脸的无所谓。

“董氏集团不是规定,任何新人,都要从基层做起吗?怎么这小子刚进公司,就中层了?”姥姥心里门儿清呢。

“大哥他,硬着要坏这个规矩,要把董富海弄进董事会。就这,已经是双方相互妥协的结果了。”董乙甫向姥姥解释道。

“大哥,大哥。这些年,你就愚在这位大哥身上了。”何玉姝愤愤不平地说。

“实在不行,还有一条可走。”董乙甫思考着。

“什么路?”何玉姝追问。

“职业经理人之路。”董乙甫说。

“这么大个董氏集团,让不相干的职业经理来掌管?我不同意!”何玉姝语气坚决。

“国外,早有职业经理人了。”董舒雅插话道。

“就是。”董羽西也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们懂什么,国外是国外。国内?至少五十年!”何玉姝直接驳了回去。

董舒雅听了,吐吐舌头,起身上楼去了。

董乙甫看着女儿背影,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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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答案没有找到,却又掺进了家族恩怨,公司乱局。

董舒雅回到卧室,情绪依然低落。她知道,父亲跟大伯之间,已经纠缠了大半生了。她觉得,再斗下去,也是无解。

她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上了QQ,在QQ日记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来。

“有一个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不一定是‘三心’好男人。这个人,一眼能望到底,是因为TA太简单,太单纯。这样的简单和单纯,让人感觉很纯净。清澈透底的TA,亲近你,对你笑,你就觉得有一种幸福,包裹着你。这是怎么的一种感觉呢?你需要这样一个,可能什么都不是的人吗?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即将到来的他,又会是怎么一个人?他会给我带来怎样的纠结呢?”

董舒雅打完字,坐在电脑前,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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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片夜空下,在另一台电脑前,卓文婷通过QQ查找张宇轩的信息。

张宇轩的QQ号,一直是灰色的,空间里也没有任何留言。

卓文婷打开自己的QQ空间,里面有她和张宇轩的众多合影。

卓文婷一张一张的看着,渐渐的眼中含泪了。

卓文婷心里说:“原本以为,只要紧握着你的手,就可以走到永远;我没想到,一觉醒来,你已不在。宇轩,你在哪里?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因为我害怕,我怕失去你,我怕一个人面对没有你的自己。”

卓文婷的眼泪,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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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阶段,新开始。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啦!

医院走廊里,董舒雅乐呵呵地扛着两支拐杖,边走边接电话。

“哎姐们儿,我真没时间,一丁点儿都没有……哎,哎,都姐们别这样……啥感觉?嘻嘻,感觉就是……忙着呢,挂了哈。”

董舒雅挂了手机,自信满满地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张宇轩坐在床上活动胳膊。

董舒雅进来,向张宇轩舞动着两支拐杖。

张宇轩接过拐杖,爱不释手。

“哈哈,好东西。给我一个支点,我会撬动地球。”张宇轩舞着手中的拐杖说。

“给你两支拐杖,你想干嘛?”董舒雅笑了。

“我想架设……架设……一座桥。”张宇轩表情抽了一下。

“哎哎,头又痛了?”董舒雅关切地问。

“嗯,过去了……我想起来了。我想架设一座,从白丁草根通向成功企业家的飞天大桥!”张宇轩甩甩头,自豪地说。

“白丁草根?成功企业家?”董舒雅点惊讶了。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张宇轩目光坚定。

“你就吹吧你。”董舒雅内心狂喜,“原来他,想做企业家?”

“这是我的,人生目标。”张宇轩语气肯定。

“人生目标?”董舒雅笑了。

“对啊,没错。”张宇轩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得了吧,连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怎么能记得自己的‘人生目标’呢”。董舒雅提出了质疑。

“也是啊,我啥都记不得,为什么只记住这一点呢?”张宇轩也是满脸的疑惑。

“哎,别想了,出去练练去吧?”董舒雅拉了拉张宇轩。

“好呢。早想练了,快憋坏了。”张宇轩点点头。

张宇轩缓慢起身,董舒雅扶他下床,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比较顺利。

肖士进来了,见了赶紧过去帮忙。

张宇轩把两支拐杖架进腋窝,试着走了一小步。

“哈哈,还行。我这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张宇轩痛中带笑。

“哈哈哈,这话说的,等你重返月球的时候,再说吧。”董舒雅跟着打趣。

“要做康复训练了?”肖士笑了笑,随口问道。

“他老是吵吵要下去锻炼,就给他找了这两个宝贝。”董舒雅解释说。

“能不能训练,得听医生安排。”肖士说。

“我问了主治医生,他说可以小强度训练了。”董舒雅继续解释。

“那你们小心点儿。”肖士说完,收拾起输液包,走出了病房。

董舒雅扶着张宇轩,艰难地向前迈步。

张宇轩两腿发抖,额头冒汗。

“好,很好。再来,再来,好,很好。”

董舒雅嘴里鼓励着,手上扶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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