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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胃病复发

看完好戏的花卉和包程走过来,听着手机里首扬的炸毛声不可思议。

包程的嘴巴都能塞一个苹果进去了,“这、这、这真的……是老大?”

花卉走到方书华身边,拿过手机,“看来扬跟顾家的关系很不错!听着真有点儿扬的家人的感觉。”

方书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老大真是百变金刚啊!竟然还有这么萌的一面,怎么都不知道让自家兄弟欣赏欣赏?”

乐亦的脸色没一分缓和,“你丫的给老子仔细听着!你的罪证来了!”

果然,首扬抑扬顿挫的声音清楚地宣告了方书华的“死亡判决书”——

“我告诉你顾知航,你必须对老子负责!书华说了,亲了嘴是要结婚的!……书华不是说,亲了嘴睡了觉就要结婚吗?”

“他把老子的嘴给亲了还把老子给睡了,难道不该对老子负责?哦,这是书华说的,不信你问他。”

“书华说了,你们都是娘家人,怎么折腾都没事儿!”

一口一个书华,听得乐亦的脸越来越黑,包程的脸越来越诡异,而方书华则越来越惊恐。

老、老大!这什么状况?扬那个白痴,怎么就信他的话了?最重要的是,扬——他们彪悍到不是人的老大,被一个男人给——吃抹干净了?

“扑哧!”包程率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继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扬、扬太可爱了!哈哈哈!咱们、竟然是扬的娘家人!哈哈!书华,你太有才了!竟然敢这么整扬!哈哈哈!”

看着笑得几乎要抽筋儿的包程,方书华真想一脚把他踹开,僵硬地对乐亦挤出笑,“亦,这个……这个也不怪我哈!你看、我、我不是在跟扬开玩笑嘛!”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他连感情是什么结婚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开个毛的玩笑?”

“我、我这不怕扬什么都不懂……找不到女人嘛!”方书华要哭了,他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倒霉。

“扬会找不到女人?”乐亦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混蛋嚼碎吃了,“扬那张脸会找不到女人?送上门的女人还少?你丫的打一辈子光棍儿扬也不会找不到女人!丫的说!现在怎么办?”

方书华一个哆嗦,很没胆量地往后缩了缩,心中叫苦连天。

“什么怎么办?”花卉一副“你们真无聊”神情地将手机扔给乐亦,“摆明开玩笑,瞎闹腾什么?”蹬着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气场十足地转身走开。

包程终于笑够了,揉着笑得发僵的脸,“楔还是这么酷!”也摇头晃脑地上了楼。

方书华看着花卉根本不看他一眼就推门走进情报室,眸光不禁黯了一分。

闹也闹够了,乐亦捋了捋汗淋淋的发卷,“你受个什么打击?楔看不上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装深沉!”

方书华一弯唇角,笑得风流潇洒,“是啊!想我堂堂风流倜傥的Mr.6,国际杀手榜排行第八的超级型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乐亦嗤笑,“就你这死不悔改的风流德性,活该楔不要你!”

“我改了她就要我了?”方书华看了他一眼,扯了扯被汗水浸湿的衬衫,转身上楼。

乐亦也跟上,“你别告诉我,你又厚着脸皮去表白了。”

“怎么?不行?”

“你还真一年表白一次?这次肯定也是拒绝吧?”

“你觉得呢?”

看他这样子也能猜出来结果,同样被人“看不上”的乐亦很变态地平衡了,顿时来了八卦的心情,“这次怎么说?”

方书华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还能怎么说?还是那句敷衍呗,什么要等她的救命恩人起死回生然后她以身相许!不就看不上我,直说不就行了!”

乐亦跟着他走进去,想了半晌,觉得似乎应该告诉他,“我说书华,你觉得,假如当初救楔的人果真没死,她真的会以身相许?”

“放屁!”风流公子果断爆粗口,“她喜欢的是谁我会不知道?”

乐亦顿时头大,“幸好扬在这件事上聪明了一回。”

正解着衣扣的方书华手顿了一下,继续解,“怎么说?别告诉我扬那白痴会知道楔喜欢他。”

“他脑子没这么好,只不过,当初救楔的其实就是扬,根本不是什么下面的一个兄弟!”

方书华一愣。

乐亦双手环抱,“你该知道黎从不说谎,所以黎说救楔的兄弟死了,没人不信。但是你更应该知道,扬想隐瞒什么的话,黎会无条件无原则地顺从。”

“你的意思是……”方书华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对我说这个干嘛?”

“我也不知道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不过觉得,你要是真能拿下楔,咱们东都就少了两个傻瓜!”伸手拍了拍方书华的肩膀,“兄弟,自己好好想想吧,别总觉得是楔喜欢扬的原因,你也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吃晚饭之前,游黎总算酒醒起床跟众人一起吃了“团圆饭”,几人很有默契地谁也不提那通电话的事。

又商量了下关于交易点被人掌握的事,游黎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

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已经过了中秋节,首扬这两天应该玩得还不错吧。

对着电脑许久,还是拨通那个烂住于心的号码。

有些意外的是,那边很快就接通。

半躺在沙发上的首扬出现在屏幕上。

一瓶XO已经见了底儿,首扬对着瓶子灌了一大口,看到屏幕上的游黎,打了个酒嗝,笑得醉眼迷离,“黎!中秋、快乐!来!我敬你!”

“扬?”游黎看到他喝酒的一刻立刻皱起眉,“你怎么了?怎么在喝酒?别喝了!”

首扬没听到般半歪在沙发上,继续灌着酒,“不喝、不喝怎么会醉?我想醉一场,想睡觉!可、老子睡不着!真扫兴!”

游黎的眉拧成一团,“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心情……老子、有个毛的心情!”首扬又打了个酒嗝,“中秋节、都在吃月饼……看月亮!可老子、老子连睡觉都睡不着!老子不高兴!”

游黎看着他将那瓶XO喝干净,又开一瓶红酒,面容冰寒,“你到底在干什么?!”

脸颊上的两团潮红衬得首扬的脸越发苍白,殷红的酒滴顺着他纤白的脖子流进衣扣松散的白衬衣内。

游黎气得双拳直握,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飞过去将他的酒夺过来,“扬?!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想睡觉……可我、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首扬的舌头都直了。

游黎压了压火气,努力把声音放缓和一些,“是因为我们不在身边吗?没关系,扬,回来吧!”

“跟你们、没关系!”即便已经醉得几乎看不清屏幕上的人,首扬的手依然很稳地握着酒瓶,窝在沙发里,又灌了一大口,“黎,我、我心里难受!真的难受!……”拳头不稳地捶着自己的胸膛,首扬声音带着压抑的低沉,“在顾知航家里多开心、回来……就有多难受!”

“你想家了?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游黎的声音微低,罕见地揉着一抹温存。

可醉酒的首扬却并没感觉到,胡乱摇着头,“不,不是,那、不是家!东都、不是家!不是!”

游黎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扬?!”

“不是家!”首扬继续摇着头,仰头灌着酒,“东都、是……生存的地方,是和你们这群蛀虫、逍遥快活的地方!不是家!不是、家!……我、没有家!老子没有家!”殷红的酒浸透白衬衣,首扬无意识地“呵呵”笑,“老子一个没人要的国际通缉犯、怎么会有家?老子才没有家!”

首扬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戳进游黎的心,他却不知道那撕心裂肺的疼究竟是心疼还是伤疼。

首扬刚刚说……东都不是家?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酒瓶“啪”地摔在地上,首扬忽然捂住嘴,起身跌跌撞撞就冲进洗浴室。

水“哗哗”地流,首扬大口大口吐着。

酸涩苦辣的酒汹涌地逆流而出,灼辣得烧喉,首扬吐得昏天暗地,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胃像翻了天,狠狠抽搐着、翻腾着,用实际行动表达着抗议。

双手撑在水池边,支撑着身体的重量,首扬眩晕得几乎站不稳。

电脑那一端的游黎急得束手无策,视频中却一直没有明显的声音传来。

拨打首扬的手机,铃声又远又小,好像被扔在了其他房间。

终于,很久之后,视频中才传来门开的声音,可紧接着竟是“咕咚”摔倒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首扬的闷哼!

游黎“腾”地站起身,“扬?扬!”

却依然没有任何答复。

游黎立刻又拨通他的电话。

刚才很明显是首扬摔倒的声音,他的身手游黎再清楚不过,他能醉到摔倒?游黎根本不能想象首扬喝了多少酒!最重要的是,他的胃怎么能受得住他这么折腾?!

手机孜孜不倦地响着。

首扬跪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胃,脸白如纸。

手机就躺在床头冰冷地尖叫着,首扬艰难地抬头,僵硬地伸出手,努力想拿到。

胃以无法计数的频率飞快地抽动,好像狠狠拧在一团。

首扬的手用力抵在上腹,恨不得将胃挖出来!

身体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首扬疼得眼前模糊一片,凭着感觉摸向手机的震动处,可还未碰到床,就听“啪嗒”一声,铃声戛然而止!

“扬!扬?”游黎听着视频那端有什么摔落的声音,紧接着,手机便被挂断。

游黎简直要疯了,盯着视频中空荡荡的沙发,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匆匆跨出门闯进乐亦的房间,“亦!给A市的人打电话,快!”

四周非常静,静得很遥远。

首扬翻滚到床边,僵硬的身体狠狠撞在结实的大床,湿凉的背紧贴在床边,喘息着不禁苦笑。

他果然是没有家的,若是有家的人病了的话,肯定会有人端茶送药吧?

冷汗浸得皮肤越发透明,首扬整个人如同水洗。

迷迷糊糊,突然就想起在墓园。他看着谢雨的墓碑,竟然有一种看到家的感觉,很遥远,很陌生。

他本该非常贪恋的,可那种由谢雨带给他的家的感觉中间却隔着无法跨越的死亡。

如果谢雨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平淑一样捧着他、连果皮都给他削好?

首扬的头死死抵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滚。牙齿咬得“咯咯吱吱”,细细的血丝从牙龈处溢出,首扬却连血腥味都感觉不到。

如果现在身边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哪怕只是身手非常一般的许千凡,首扬都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撞晕过去!

就在首扬模模糊糊地想,自己假如疼死了,是顾知航先发现还是游黎先发现时,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

“谁?!”长久以来的敏锐,让首扬即便已经神志不清也依然保留着超高的警惕性。

“我!”门被大力关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走进。

首扬一瞬间绷紧的神经又缓了下来,艰难地伸手抓住床单,妄图爬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想让顾知航看到他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

可还没来得及积攒力气,身体就被抱到床上。

“知道自己胃病严重还敢喝酒?!”

顾知航语气格外冷冽地斥了一声,就走去客厅找乐亦回去之前给首扬准备的药。

躺在床上跟躺在地上对首扬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供他挣扎翻卷,只不过床上有厚厚的被子可以被他咬住。

只拿药倒水的片刻功夫,顾知航再走进卧室便看到被子被首扬全塞到身下,整个床凌乱不堪,而首扬则蜷在被子上阵阵痉挛。

顾知航眼神一紧,立刻上前扶他起来,却见首扬死死咬着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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