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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身怀鬼胎?

“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出宫的。”雾凛越莞尔一笑,对身后的御医挥挥手,“秦太医……”

“你到底想干嘛!”萧新易连忙后退一步,戒备地皱眉,“我的风寒早好了,不用再诊治。”

“秦太医的医术是宫中最好的,请他了看看也是好的,就怕使者大人留下病根。况且诊一诊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这倒是说到萧新易心坎上了,又被雾凛越逼到如此境界,如果他想杀自己也是随手的事,雾凛越请御医来究竟意欲何为?诊一诊倒也无妨,且看雾凛越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萧新易神情一凛,走到一旁椅子边坐下,把手放在一旁桌上,露出手腕。

得到雾凛越的示意,秦太医连忙走过来,坐于另一边,在萧新易手腕下放了个手枕,二指轻轻搭在手腕上诊脉。萧新易暗自不爽地紧盯着雾凛越,今天他实在太反常了,平时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就像是高高在上气质非凡的大人物,今天却一直在笑,就像在看闹剧一般笑得极为开心,像是在讽刺萧新易一样!

秦太医诊着脉,不一会神色有些古怪,脸色的表情时惊时疑,仿佛不太确定,又诊了会儿,冷汗津津地瞥了一眼紧盯着雾凛越的萧新易,似乎是欲言又止。莫非这使者大人是女子不成,怎么有这等脉相……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他絮絮开口:“使者大人您……”

“我难道有什么疾病?”

“秦太医不妨直说。”雾凛越的声音直接盖过了萧新易,对方咬牙狠狠地怒瞪他,雾凛越却不甚在意,等待秦太医的回话。如果不出所料,今天或许已经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了。

“使者大人的身体很康健……”秦太医擦了擦额头冷汗,自己十五岁行医,经验和医术都是首屈一指,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迟疑过,但这症状实在太过奇怪和特殊,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你这老头磨磨唧唧的还有完没完,赶紧说,不说就赶快滚!”萧新易早已坐不住烦躁得很,偏偏这秦太医还在犹豫不决,让他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是是是……”秦太医连连点头,瞥见雾凛越在对他示意,让他实话实说,然后他就道:“使者大人这脉相滑如走珠,其中有一脉似有若无时强时弱,乃是喜脉之兆,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个月多的孕期了。”

此话一出,二人脸色各异,雾凛越立刻褪下了虚伪的笑,沉默起来,而萧新易心头咯噔一下,喜脉……妈的不就是所谓的……他猛然拍桌而起,眉宇间满是隐忍的怒气,

“你丫的没病吧!什么喜脉,什么孕期,老子是男人你他妈老眼昏花看不清吗!”

“使者大人恕罪!这是老夫清清楚楚诊出的脉相,又怎么能作假!您的确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你丫的再说!!!”萧新易狠狠地一瞪,怒吼道,抬手就要揪住秦太医的衣领质问,“我是男的怀你妈逼的孕!你是不是在玩儿我呢!啊!”

“秦太医是宫中老人了,又怎么会诊错或者玩笑……”雾凛越突然出声。萧新易鄙视地看着他,冷笑:“是你搞的鬼吧!怎么?杀我不成又想……”

“使者大人,如你不信,不如再请个把御医过来~”

“屁!你嫌我丢脸还不够是吧!”萧新易嫌恶地松开秦太医,虽然他暴躁愤怒,但还是抱有一丝理智的,毕竟他不懂医术,

吃完早饭,穆赫南对萧新易说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就叫他躺着休息,穿戴整齐往外走,萧新易想了想,说还是把自己送回去,老是在他这儿,难免会有些不方便,且引起下人猜测。穆赫南倒觉得无所谓,毕竟他又没古人那么古板发、封建,但是尊重萧新易的决定,还是点了点头。

“你真的要这样一路把我抱回去?”

听见萧新易有些不自在的话语,穆赫南无奈地看着他:“那你要我如何?”

“咳……”萧新易撇开头故作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是的,他现在被穆赫南两手横抱着,(俗称公主抱)。上半身靠在穆赫南的胸膛,能感觉到他平缓有力的心跳,让萧新易慌乱不已。

“你要是难受就忍一下吧,一会儿就到了。”看来穆赫南有些迟钝,没感觉到这姿势的亲密。或者说他只是刻意地忽视了这种感觉,违心地说着。其实他之前也是纠结,背着萧新易回去呢会牵扯到对方的伤,扛着呢姿势也不太雅观,虽然让人抬顶轿子来挺方便的,但是又怕引起人怀疑,在私下议论。所以只有这样了。

萧新易一怔,穆赫南这么说是刻意的吗?他根本就没感觉到难受为什么,或者只是拒绝他的借口……感到胸口闷闷的,萧新易有些不甘心地皱眉,两手抱着穆赫南的脖子赌气似的不撒手了。穆赫南浑身一僵,暗叹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一路避开国师庙来来往往的侍女、侍卫。把萧新易送回了他住的院子,嘱咐他休息,按时吃药,留下擦伤的药膏,一路出了国师庙。

正值早朝,穆赫南便来到御书房外等着,此时的侍卫太监们别提对他多恭敬了,穆赫南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不由好笑地瞥了一眼他们。遥遥就见炎子恪的御驾行至殿前,穆赫南赶紧装模作样地做了个辑,道:“见过陛下。”

“好了,难得见国师大人过来,想必也不是找朕的,雾爱卿,你去吧。”炎子恪威仪地挥挥手让穆赫南免礼,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似笑非笑。

被炎子恪看穿来意,穆赫南也不窘迫,同留下的雾凛越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待炎子恪一行人步入御书房中,他才随意起来。一身红衣惊华的雾凛越眯了眯细长的眸子打量着他,缓缓往台阶下走。

“雾凛越……”

“有何事?”雾凛越随意说着,脚步不停,穆赫南脸色不太好,本来他是非常不想来见他的,但是不得已……

“哦……我猜你来问我萧新易的是吧?”雾凛越突然恍然,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穆赫南咬咬牙,冷哼:“这种事你还需要猜吗?摆明就是在装傻!”

雾凛越脚步一顿,眼眸带着一丝阴郁和杀意:“怎么?你反而来质问我来,我不杀他就已经够仁慈了。”

“雾凛越,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穆赫南深吸一口气说着,然后盯着阴沉、稍许昏暗的天空,仿佛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实在不能理解,雾凛越要做什么,如果仅仅只是复仇,不可能现在毫无动静。

“为什么?你有资格知道吗?”雾凛越笑了笑,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是了,他又不是雾凛越什么人自然没有资格,穆赫南眼含复杂,那抹孤傲的身影逐渐走远,他急忙跟上去。

“雾凛越,其他的事情我不管,萧新易的蛊毒算是解了吗?”

“看来你为了他的命还是不惜一切啊。”雾凛越意有所指,穆赫南脸色浮现一丝不自然,这种事他不想其他人知道,就当是意乱情迷时的失控也好。

“你总归比宁回坚强和冷漠一些,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雾凛越说道,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穆赫南心头猛然漏了一拍,雾凛越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摇头摆脱脑中奇怪的想法,他说道:“我自然是不想让萧新易有事,但那天他听到我们的谈话,所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了鲛珠,当着我的面吞下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你认为能有什么副作用?”雾凛越嗤笑。

穆赫南皱着眉想了想,那种不可能的想法依旧从脑中挥之不去,鬼王想要他的爱子苏醒,就必须要有容器孕育出肉体才行,而鲛珠的作用就是让人怀孕……萧新易体内有婴灵的魂魄,又吞下了鲛珠,天呐!这种事他想都无法想!穆赫南顿时脸色惨白,几乎大祸临头!

“你……你的意思是……”

“穆赫南,我的礼物不错吧?瞧你那快绝望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穆赫南颤抖着大喊,两眼几乎充血,向着雾凛越一拳轰去!带着积蓄的雄厚灵力和杀意!

雾凛越挥身一挡,扣住他落下的手臂,微微颦眉,“为了这个,你居然动了杀念?萧新易真是不可思议,莫非你爱上他了?”

“无关爱情,他是我这个世界仅有的朋友之一,而你却想要毁掉他!我决不能忍受!”穆赫南咬牙怒道。雾凛越显然不太相信,如果不喜欢萧新易,做了那种事怎么可能还面不改色,而那小子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朋友?你认为如今的你们还是朋友吗?早已跨越了那道线,你要是还如此不动声色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为之,铁石心肠了。”

“废话少说!这是你一手促成的!我不杀你,简直对不起我的良心!”

“大难在即,国师大人还是省些力气,为民除害吧!”雾凛越神色一动,震开穆赫南,随意地说。穆赫南本想再冲上去,但御书房出来几个太监,显然是炎子恪办完事要回寝宫了,他不甘心地压下暴躁肆掠的力量,转身而去!

三天后,穆赫南如约出宫去了那家酒楼,点了吃食还有酒。独自临窗等待着,希望老头能遵守承诺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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