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成一团
郁骐承认,开门的一瞬间,他就硬了。
他沉睡了多日的小兄弟,睡醒了,要大干一场了,却有些羞涩地继续装睡,想等着一会儿被唤醒。
“你来了?”
笑靥柔美,一袭裸色的高腰连衣裙,是今年流行的色调和款式,步莲华邀他进屋。
郁骐想,我是把她按在地毯上来个狂|野型,还是扔到浴缸里来个激战型,抑或是抱到卧室中来个温柔型呢?
谁说男人不喜欢做选择题,只一秒钟,他的大脑就告诉他,以上答案皆正确!
他想,他又变成了青春期的毛头酗儿,紧张又兴奋,带着满心的期盼,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应该先拥抱,还是先接吻,就在郁骐犹豫不决的时候,步莲华已经关上门,将他带到餐桌前。
“我还没吃早饭,你呢,一起吧?”
桌上是简单的早餐,牛奶,煎蛋,还有一盘水果和蔬菜,一小碟沙拉酱。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乳白色的液体就沾在嘴边一些,灵巧的小舌舔了下嘴巴,是有些贪婪满足的吃相。
然而看在郁骐眼中,则是带着极其浓重的色情意味——他自动将牛奶替换为自己的乳白色体液,身体一阵躁动火烫。
“我来不是看你吃饭的。”
皱皱眉,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想要强来,又觉得有求于人有些理亏,只好旁敲侧击。
“吃饱了好干活嘛……”
斜起眼角,步莲华娇媚地看了他一眼,薄薄的衣料下,是年轻诱人的身段。
听见“干”,郁骐自动把那个后面的“活”给省略了,强压抑的火又蹭蹭冒起来,估摸着她也吃得差不多了,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压倒在地。
嘿,他好了!
“急什么呀?”
又娇又酥的嗓音,给他莫大的刺激,郁骐越来越兴奋,小狼吃了这么久的素,也该开开荤了吧。
“怎么不急?”
他瞪着铜铃似的大眼,气喘如牛,用力撑开她的腿。
“哈哈,这个是心理原因,又不是你真的以后不好使了,怕什么?”
手肘支起上半身,步莲华咯咯直笑,都说男人脑子里每七秒钟就想到一次性,看来,他们最关心的果然是这事儿。
“你说得轻巧!”
咆哮着喷出来一句,倒是有了些郁骁口中说的那种吓人,步莲华估摸着,这要是以后真的起不来了,郁骐不得成太监了。
正在偷笑着自己的幻想,身上的人已经压下来,温柔推她躺下,热情地亲吻她的唇,两只大手用力地撑开她双腿,一只手指挤入。
步莲华刚松一口气,却又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一双眼大张,眼睛往下扫,等看到熟悉的形状,倒抽一口凉气。
唔,看来郁骐不需要治疗了,别看广告,看疗效啊。
“那个……你好了……我们就点到为止吧……”
话音刚落,察觉到他忽然加大了力道,两条柳眉立刻皱紧,步莲华不适地低呼起来,手也掐上郁骐的手臂,却推不开他。
后悔么?有什么后悔的。
对步莲华来说,目前最迫切需要思考的是,在她短暂的二十几年人生中,她到底有多爱自己,到底有多爱别人。
那种,从来不奢望得到回报的,也愿意付出一切的,深爱。
四十分钟以后,郁骐颤抖得掀开眼睛,看着她的泪流满面,很好心情地咧了咧嘴巴,搂过她叫她好好休息。
“我饿了。”
手背擦擦脸,一手水,瞥了一眼桌上早已凉了的早饭,步莲华委屈地抽抽噎噎开口。
身边的男人摸了摸她的后背,这才起身,打电话点餐去了。
步莲华站起来,烦躁地走向浴室,哀怨着一身粘腻,秋天哪里秋高气爽了,倒是叫人气短胸闷!
哗哗地放水,她望着那水花出神——
自己这是在报复丈夫么?因为他有事瞒着自己,所以她就在这里,在完全清醒,对方没有施加任何武力的情况下,再次出轨?
不想出轨的男人不正常,不想出轨的女人不真实。
她想,她是真实的,不愿意过多地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除去汗湿的衣物,她迈入浴缸。
这边,打完电话的郁骐,只穿着一条短裤就走过来,倚着门,指间夹着一根烟,慢慢点燃,抽了一口,很是满足的神情。
“你说那天晚上,如果我遇到的不是你,会怎么样?”
喷出一口烟圈儿,他如是问到。
闭着眼,往身上撩水的女人纹丝不动,只是冷静地回应道:“完全的假设没有意义。”
这是她的人生信条,时间已经过去了,就不要一味地回顾,同样,她讨厌假如、如果、倘若、要是等一系列充满了自责和无奈的假设词语。
就好像在读书时,她从不是个努力勤奋的孩子,差不多就可以的心态一直跟随了二十多年。
她总说,我再勤劳,也不可能做到数钱数到手抽筋,但却再也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
况且,谁现在没事还数钱玩啊,不怕搓成白纸啊,现在都看银行卡余额了。
所以,大家如果想要看她此刻追悔莫及,哀怨连连捶胸顿足地问天问地问自己,怎么会出轨,以后怎么活,那么这个几率是零。
“你真挺不一样的,怪不得我大哥……”
忽然想起什么,郁骐的话说到一半就收声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大哥和三弟,他就莫名地心烦。
这叫怎么回事,三个人,都五迷三道的,还是同一个女人,搞得像是大山里娶不上媳妇儿的农村弟兄,几个人买一个老婆!
像什么样子啊。
“你大哥又怎么了,不过,他上回带我去的那家店还真是好吃,不知道有没有外卖,我现在也不敢到处走。”
玩着白色泡泡,步莲华满心都是好吃好喝,哪里知道男人们的勾心斗角。
“呵,有时候在你的眼里,别人对你的好,来得还不如一盘菜值钱。”
说不出什么心情,满嘴苦涩地吐出一句话,郁骐将烟掐灭,扔到纸篓里。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有些急,连着按了好几下。
郁骐转身,走到门前,看了一眼,冲步莲华喊道:“是你的好友,接机那个。”
是苏锦霓,这游手好闲的大小姐估计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自己,步莲华懒洋洋地应答道:“你开门吧。”
很快,门打开,先是苏锦霓那辨识度很高的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啊!”
捂着嘴巴,飞快地跑进房间,四处寻找无果,苏锦霓这才想起什么,一溜烟跑到浴室,看见正不知道发生什么,一脸好奇,四处张望的步莲华。
“我的小姑奶奶,出大事了s院起火啦!”
锦霓差点坐在地上,脑袋嗡嗡的,刚要拉步莲华赶紧出来,就听见玄关处噼里啪啦地好一顿巨响。
“怎么了?郁骐呢?”
苏锦霓一扁嘴,头转向门口,结巴道:“我、我好像……我好像好心做坏、坏事了……”
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渍,眼前都是金星,郁骐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拖鞋不知道飞到哪去了,他光着脚丫子看向来人。
艹,他被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高高瘦瘦的书生小白脸给打了!
动了动胳膊,一歪头,郁骐也不含糊,一身肌肉块呢,常年在健身房锻炼,刚才他是不防备,才被打倒在地。
“我艹你妈!敢跟老子动手!”
血红了一双眼,他懒得问来人是谁,直接冲上去,那人也不示弱,两个人拳脚相向,很快就将好好的房间打得一团糟。
两个人本来都是打架的好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回却偏偏不按套路来,打得很埋汰,什么意思呢,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扭打起来,桌子椅子,全成了手里的凶器。
等到步莲华急匆匆地从浴室里冲出来,在眼前的赫然就是在地上你打我一拳,我揍你一下的两具身体。
啧,这是打架肮是抱在一起缠绵啊,叫不叫人这么产生邪念啊?
“住手!要打出去打!你们给我滚蛋,大街上你们俩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我都不管,别在我这起腻,闹眼睛!”
步莲华气坏了,也不嫌丢人,一把把半掩的房门就拉开了,走廊里静静的。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愣了,凶巴巴地互相瞪了一眼,互相松开手,愤愤地从地上站起来。
郁骐比较惨,他没穿上衣,上身青了一大块,高高肿起,嘴角也有挨完第一拳之后干涸的血迹。
这边,云翳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乱糟糟的,一只鞋也没了。
“打啊,怎么不打了?”
步莲华斜眼一瞅,径直走到窗户前,窗帘一掀,干脆把窗户大打开了,俯身往下看了一眼,十几层的高楼啊,有点晕。
“快点,动手啊,嫌下楼慢,就从这里下,瞬间直达!”
拍拍手,她很干脆地坐下来,看着这俩男人。
“莲儿……我、我……”
苏锦霓觉得特对不酌友,她也是好意,觉得夫妻嘛,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步莲华落了难,云翳这个做丈夫的,不管怎么的,也得知道内情。于是,她索性杀到他那里,告诉他,你老婆没死咧,回来咧。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早就知道了。
云翳就等着找机会,来把自己老婆弄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