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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诈死

首都地产巨擘宋规致的爱女,留学期间不幸罹难。

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由于一场警员和民众的冲突,几十万人的和平示威演变为大型暴乱,东城里几十家商场被敲碎玻璃,投掷***,造成了数十名无辜民众受伤。

步莲华的名字,赫然在受难者名单上,她因大面积烧伤,经抢救无效死亡。

彼时她正缩在一家音像店,淘着碟片,耳朵上挂着发烧友最喜欢的大耳机,音乐轰鸣,连大街上的喧闹也没听见。

她的葬礼,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举行,皇家山公墓。

此时正值秋日,漫山的红枫是皇家山公园最夺人眼球的景致,层林尽染,放眼望去一片赤红。

像极了帝都的香山,怪不得临终前,步莲华说,不如长眠于此。

阴宅同阳宅一样,风水最重要,在这片公墓中,宋规致委托女婿云翳专门选了一处绝佳的地方,为爱女大肆豪华装修。

黑色的棺椁上,铺着玉笙烟亲手缝制的大幅照片,用的是步莲华二十岁那年拍的照片,她一针一线缝了出来,据说听闻噩耗后,宋夫人差点毁了眼睛,日里哭,夜里哭,还要不停赶工缝纫。

缓缓下葬,闻讯从英国赶来的好友苏锦霓,哭得倒在云翳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揍他。

“我走之前,把她一个大活人交到你手里,这怎么好好地非要来加拿大……”

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一身黑衣的云翳,动了动唇,终是没开口。

来吊唁的人不少,大多是步莲华所跟进的项目的同事,大家也蛮意外惋惜的,这么个开朗好看的东方娃娃,刚在一起公事两个月而已,几个加国的本地帅哥更是扼腕。

宋规致和玉笙烟因为身体原因,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实在是撑不住,医生再三叮嘱,说什么也不许这对悲伤的夫妇上机,最后,又只是云翳一人前来。

她是他的妻呵,他却终究没等到她归来——

他仍旧怀揣着一分等待,午夜梦回咂摸着她甜美的滋味儿,想起临别那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缠绵悱恻,心里难受得像是猫爪子在挠。

她回不来了。

他却一直在等。

细雨中,一道娇小纤细的人影,就伫立在人群外围的不远处,执着一把黑色的伞。

黑色的长风衣,墨镜下,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嘴角的浅浅梨涡,显出她的心绪。

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她算不算古今中外的第一人?!

舍布鲁克大街北部,皇家山公园西部,蒙特利尔快速发展的豪宅区,相当于贝佛利山庄一样,有着大把的名人和影视明星。

一栋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法式别墅,外观上有些老旧了,可一进到里面,却是满目琳琅奢华,浓郁的欧洲城堡风格。

步莲华刚在玄关处换上舒服的拖鞋,立刻有胖胖的本地女佣过来,捧着热毛巾,低声询问着是否要沐浴。

懒懒地扭动了几下脖子,趿拉着拖鞋上了楼,浴室里一切准备妥当,精油的香气馥郁却不刺鼻,叫人立刻就能精神放松,身心愉悦起来。

合上眼,整个身子沁入热水里,好舒服。

女人笑起来,咯咯的,很开心的样子。

唔,就这么死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能瞒多久。

正想着,肩膀上传来力度适中的按摩,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按捏着她。

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来人放肆的目光袭遍全身,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光是看,就能叫她微微喘息起来。

是不是浴室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她好热。

“你笑得太得意了,不过很好看,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男人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那手从肩膀下移,借着她满身的白色泡泡,滑滑地拢住胸口。

步莲华舔舔唇,略带沙哑的嗓音听上去迷人且性|感。

“我现在,不就是个偷|腥的猫儿?”

她嗤笑,有丈夫有家庭,她还在这里装死,骗尽了亲朋好友家里人的眼泪,却能坦然地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调|情,多亏她心理素质好。

“是么?那我就是腥儿,你快吞了我……”

毫不在意那扑腾出来的水溅湿自己身上的衣物,男人干脆迈了一条腿,半个身子没在巨大的浴缸中,半跨坐在她身上。

扶正女人的脸,他用尽感情吻住她,喘息间,一只手飞快地脱去上衣。

“嗯……听说你现在在西北挂职?”

她的手推在他胸膛,抽抽鼻子,有些气短,脸颊微红。

这边,芈闲鹤已经脱了个干净,身子全都进了水,用力一提,上下逆转。

他轻松地一把提起她,跨坐上他自己结实的腰腹,吻了吻她的耳垂儿,浑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满足。

“是啊,还是西北最穷最苦的一个县,饮水都成问题,给我渴坏了,哪里都渴……”

双手合拢住她细细的腰身,轻柔地慢慢摩挲着,步莲华的皮肤又嫩又滑,是他一直想念的。

帝都的玩乐圈子里,最近人人都知道芈闲鹤转了性儿,老老实实按照家里老爷子的要求下基层,什么苦都吃,什么罪都受。

可谁曾想,他其实是在憋着大坏5得冒水儿,坏得流油儿!

他是心心念念地要金屋藏娇哇!

“哪里渴了,听说那边的姑娘是最水灵的,土地干,是因为所有的水都跑到她们身上了……”

感觉他吻上了自己的喉咙,步莲华不由得后仰起了小脸,弓起身体,感觉到胸前沉甸甸的发胀。

不断娇宠着口中的柔软,直到它们坚硬挺立,芈闲鹤这才松开嘴儿,嬉笑着不以为然。

“我要在这里藏多久?”

半晌,她才从梦幻一般的感觉中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娇声问道。

他低沉笑了,一手扣住她纤弱的后颈,一手由她的雪白玉颈滑向下,最后覆上她的小腹。

“莲儿,给我生个孩子吧,免得你自己在这里也寂寞……”

美眸霎时瞪得圆圆,那种小鹿受惊的表情叫人怜惜,用力拍开他的手,步莲华冷了笑容。

“你这玩笑不好笑。芈闲鹤,我是已经这样子了,没法回头,我决不会叫我的孩子蒙上尘!哪怕一点儿也不行!”

再也没有沐浴的心情,她“哗”的一声站起来,赤着足站在地上,打开喷头冲去身上的泡沫。

将身体完全摊平,躺在水里的芈闲鹤看着她曼妙的曲线,笑了笑,不解道:“不是我狂,不知道多少女人盼着能怀我的种儿。即便不能上位,也能得一些钱。你倒是躲闪不及,一脸厌恶。”

步莲华扭过脸去,看着这个从十几岁就相识,全心全意伺候着他饮食起居,熟悉到彷如家人的男人。

“那是因为她们有所求,有欲望,所以人就卑微了。”

“那你呢?你从来不想得到我么?”

他急了,追了一句,等着她的回答,心跳怦怦。

大笑着披上浴袍,在一面墙的镜子上照了又照,步莲华向他抛了个媚眼儿,一字一句道:“有舍才有得,我舍去了什么,自然能得到什么。”

芈闲鹤口干舌燥,再也忍不住,从水中大步跨出来,用力按住她,拖了一路的水渍,将她压到床上厮磨纠缠。

真正的纠缠就是,哪管你睡觉不睡觉,哪管你害臊不害臊!

秋季的晨间还有些凉意,温带大陆的气候和国内有着相似,坐在床上片刻,便打了个喷嚏,慌忙捂住嘴,步莲华披了件衣服,想要下床。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睡觉的时候他看起来没有那么骄傲,头发竖起来,有点乱乱的,眉梢眼角都很精致,是遗传了他妈妈的好模样。

她本想去寻些东西吃,被他摆来捏去一晚上,后半夜才入睡,此刻饥肠辘辘,可一低头看着芈闲鹤的睡颜,不知道怎么,偏生就想多看一会儿,犯了花痴般。

“我就那么好看?闭着眼我都感觉到,我会害羞的……”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将床边的她一把搂在怀中,重新将她压倒在身下,热热的呼吸暖着她的脸颊。

“我还想……”

掌下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微妙感触让他有些困倦的双眼颜色渐深,一股莫名的刺痒在掌心流连不去,汹涌的欲望突然窜起,直接冲向下腹的某一点,凝聚成可怕的叫嚣。

不由分说地,他将刚刚披上罩衫的步莲华重新剥开,像是在剥开一件礼物,深色的柔软丝柔大床上,他缠着她。

雪白的肌肤原本是没有一丝瑕疵的,可如今布满了些许有些吓人的红痕,斑驳地印在浑身各处,叫人看了更想咬上一口。

垂涎的眼神,无声地诉说着他接下来可能的行动,步莲华看看天色,想起今天的行程,咬牙推开他。

“想也白想,快点起来穿衣服,我们出去吃早餐,然后到处转一转,你明天不就回国了?”

率先跳下床,步莲华一头扎在衣橱里挑拣衣物,留下个后背对着床上欲求不满的男人。

床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夹着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你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出门遇见熟人人家以为你诈尸了。”

一翻身,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她进进出出,换衣梳妆。

不多时,清新干净的一张脸凑过来,在芈闲鹤面前不断放大。

“这回呢?”

他瞪大眼,仔细在熟悉又陌生的五官上看了又看,这才点头,一跃而起,亲了她一口,也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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