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夕
南宫昀回到自己府上,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南宫,阿景怎么样,你见到她了吗?”苏墨去了好几次都被拒绝,南宫昀说有事与傅临染商量,应该会见到景染的。
“没有,我只谈了公事。”
他不是没见到苏墨脸上的失望,可是据探子来报,景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听人说,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昏迷,直到秋分前夕。那就不用担心了,想必连傅家也是想知道她的昏迷原因的,或是知道,却一直处于一种没有任何办法的状态。
苏墨随后又叙叙叨叨的说了些,才肯罢嘴。
“墨!你说你上次去傅家的时候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苏墨夜闯傅府,发现一个蓝色的身影,对方转移速度太快,都来不及去看清,险些以为是幻觉。
“嗯,他的衣服是一种暗蓝,在夜里仍能看清楚,武功绝对在我之上。”否则不可能逃过他的眼。
傅家向来奇怪,十一年前的璃花事件,还是如今的花一楼,傅家失踪事件,都是有这个问题存在,怪异。
上面有人觉得瑾州的染花过激,而一个还从未出现过的组织染花阁,在背后操控着瑾州染花比赛,染花阁,查不到底细,查不到目的,这才让上面的人担心,担心染花阁不是只为染花,否则,它不可能连存在都是秘密。
“你继续在傅家蹲守,下次再有发现,跟上他,或许会有收获。”如果确定是染花阁的人,那么染花阁就是一点一点的在渗透瑾州染花人,以达到他的目的。
苏墨自然是答应了,说实话,他也想知道那人是谁。
往后的日子里,傅家不再出事,平平静静的生活,景染继续昏迷,蓝衣人不再出现,没有任何线索。
知道秋分前的第七天。
瑾州染花比赛的组织方,染花商会,说是商会,里头也只有傅隐春一人是冠以染花商种出璃花的人。其余的虽有染花名,却无璃花种。
会长是只染名贵花材的鄢自岚,他主动找到南宫昀,希望他能劝服傅隐春出席染花大会,近今年来,他不参与,无法证实璃花的染花。
每年染花会前,瑾州州府都会特别关心,而这新上任的州府,不但不关心,还每天只是该处理什么就只处理什么。
南宫昀礼貌接待,答应了。
所以又去了一趟傅府,这次却是见到了傅隐春,骨瘦如柴,双眼凹陷,明显是很久都没有休息了,傅临染在一旁,看不出有何表情。
说明来意,傅隐春答应了,傅临染还是无表情,秋色脸上,仔细看,也消瘦了些。
“景染该醒了吧!”南宫昀走到傅临染的身边,轻轻说道。
“后天。”
他查了太多傅家的事,景染的,他的,所以不必太多废话。
南宫昀听到后却愣住了,不是因为他说的,而是他看到了一株黑色的花,花瓣通透,茎和叶都是黑色,难道这是璃花,瑾州璃花,多少人为之轻叹的花,也是迄今为止最为神秘的花。
不动声色,既然他们已经这样拿出来了,只有一个理由,他们参加染花会已经胸有成竹,不在意任何人发现或是知道,因为他们赢定了。
染花会,他一定能见到的,他有信心。
父亲为何要参加染花会,看样子还要带上璃殇花,它长得和璃花太像,却始终不是璃花,璃殇,除了离就是殇,它的名字已经很悲伤了,况且花从来都是按它的性子来命名,这花一定有什么不知道的。
“临染,这一次染花会,你不必准备了。”傅隐春突然神秘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离开了,傅临染看路线应该是准备去母亲的居所,终于不是每天都待在博园中。
傅家院子里的花已经全数消失,变黑后一夜之间化为粉末落在地上,再经过仆人的翻新院子里的土,已经看不出来曾经的花园,父亲出来后,吩咐吩咐人种上一般的桃花,这个季节种桃花,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
第三天,景染醒了,很饿很饿的吃了许多东西。第三天恢复体力,开始活动,午时便与常人无异。每次,她都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待在一个全是桃花的园子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然后没有感觉时间有多久,就醒了啊!
虽说每年的梦都是这个,可是她挣扎,不对,陷入昏迷的景染从来没有挣扎过,梦中的她,比任何时候还要冷静,心态平和,像原本就属于那里一样。
她的眼角处的桃花印醒后淡了很多,近乎看不清楚了。
想要查清楚,想要知道是何种原因,非一日就可,傅临染知道,可是今年父亲种了桃花在院子里,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桃花种上不过几日,全都活了,甚至秋季该落叶的叶子也只是开始呈黄色,一直不落。
景染醒了,傅府开始热闹,父亲说过不然他参加染花比赛,不知道为何,他也觉得不参加比较好,今年傅家发生了很多事,参加染花比赛,有引人非议,傅家的基业也会乱了。这时候,低调着来,很好。
景染醒,苏墨便来了,惦记许久的他,见到景染醒来,说了很多,也了解到景染每年如此,包括那年遇上他们时,离开也是因为快要昏迷,才被哥哥带走。由她亲口说出来,苏墨自然相信。
染花比赛,傅临染没有报名,直到染花比赛当日,还是有人期盼他会参与,能与她一起走上染花商的位置。
自己才会是最适合他的,一定是,鄢玥不会得偿所愿,她不允许,绝不。
染花阁中
“蓝,你若是遇上那鄢玦,会不会放水?”
坐在椅子上的人嗤笑出声,便是不屑。那鄢玦与他何干,倒是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的人,才最值得探讨。
“你多心了,还有,我的事,你少管。”染花阁中,能管得到他蓝月的人很少很少。
不过放眼看去,所谓染花阁,不过只有一桌,一椅,一茶杯,再无多余。